人數也不會多到哪裡去。如果再想方設法削弱一下,到時上千名青壯堆上去,堆都堆死他們。
“姓高的小子,給某站住!”街角處,一行人氣勢洶洶地堵住了高恆的去路,為首的黑大漢龐海,滿臉怒火。
“哦,原來是龐三郎,好久不見。”高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哼,言而無信,不當人子!”龐海眼見高恆若無其事的樣子,怒火更盛。
“誰敢說我言而無信!”高恆早有準備,反過來興師問罪:“我先前受傷,行動不便,日等夜等,卻是為何連龐三郎的人影也等不著?”
“你、你、你!”龐海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劉家莊先前正在辦喪,他哪裡敢去?倒不是死過人的地方晦氣,而是劉家莊的人不待見他。
雖然那晚殺退張才也有他的一份功勞,但起因卻是他和高恆的賭約,假如他真敢上門要高恆履行賭約,劉溫說不定撕了他的心思都有。是不是如果沒有這次打賭,你龐海就對劉家莊見死不救,坐視不理了?
但龐海也是委屈,他殺黃巾明明殺得不比鄧虎少,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可到了論功行賞,卻反而人人把他撇在一邊,這麼明顯的歧視,怎麼可能不讓龐海窩火?
而且現在十里八鄉都傳遍了,什麼高鄉亭畏賊如虎,高郎君大義怒斥,什麼高堯光智設激將法,苦戰一夜盡殺黃巾,還有什麼星夜義執繁陽亭,馳援高鄉激龐海,口口相傳,簡直要多誇張有多誇張。而他龐海,簡直成為了說書裡的配角般被用來襯托高恆的足智多謀和偉光正。
“喏,前次打賭,是我輸了,為龐三郎寫的詩賦早已備好。”就算龐海不來,高恆也準備去找他,因此早有準備地從身上掏出一冊竹簡,遞給龐海之後便轉身而去。
“六州歌頭?”龐海掃了一眼,唸了起來:“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鞚,斗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甕,吸海垂虹。閒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
“不請長纓,系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絃桐,目送歸鴻。”
龐海身後的幾名遊俠兒同伴卻不識字,連聲急問:“龐大哥,寫得如何?”
但龐海卻是沒有回應,只感覺這首詩賦,簡直將遊俠兒寫得栩栩如生,那種一諾千金的任俠意氣,那種走馬鬥鷹、酒至酣時的暢快豪爽,那種渴望建功立業卻無人賞識的失落寂寥,彷彿就是千千萬萬個龐海這樣的遊俠兒的真實寫照一般。
“一諾千金重!”龐海忽然對高恒大起知己之感,先前的種種不快和受人誤會的冷遇,這一刻似乎都煙消雲散了一般,“天下雖大,唯高君懂我!”
如果龐海知道,高恆其實乃是“過度借鑑”了後世賀鑄的才華,絕對會悲憤地仰天大喝:你過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第十四章 追捕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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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高恆和鄧虎坐著牛車趕去了數十里潁陰縣城,抵達時已是午後,從不苟言笑的朱縣令手中領取到了身份印綬,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高鄉亭。
這時候已經是日近西山了。
中原缺馬,以前還能從遼東幽州補充,但現在道路不靖,馬價飛漲,一匹駑馬也能賣上近百貫,優秀的戰馬更是價值數百貫,可惜利潤再大,馬販子也鮮少敢來。以致於偌大的潁川郡,除了官府手裡有一些,鄉野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