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在鄉舍,我在別人家裡借住。”高恆看了眼猶如驚弓之鳥的陳茹,現在他總算明白龍哥為何對別的新人視作累贅了,“你放心,鄉舍裡很安全,只要你別亂跑出去,不會有人亂來。”
“那個……”陳茹咬了咬唇,“高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我不會添亂的。”
“我是在別人家裡借住,不能隨便帶人回去。”高恆搖頭。
陳茹小心翼翼地瞥了高恆一眼,小聲道:“要不,你可以說我是你的貼身侍女……”
高恆啞然失笑,這個陳茹,不會是看電視劇看多了吧,知道貼身侍女是什麼意思麼?而且,有敢直呼自己主人名字的婢女麼?更何況,一個侍女的行為舉止,還有諸多雜務,在現代社會長大的陳茹怎麼可能學得來?
到時候身邊帶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侍女,這畫面實在太美,不敢想下去了。
“貼身侍女是要照顧人的,而且還要暖床。”高恆繼續往外走,微微回頭道:“我和鄉舍裡的人打過招呼了,說你是我一個同鄉的妹妹,因為兄長讓黃巾殺害,所以暫時被我收留。你安心住著就行了,不會有人為難你的。”
看見高恆離開,陳茹頹然地坐回軟墊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沒想到……
“其實,我可以的……”陳茹心中糾結成一團,聲音微不可聞。
回到劉家莊,出於禮節,高恆先去拜見了劉溫。
古人習慣雞鳴即起,此時天色微亮,劉溫亦已用完了早膳。
書房內,劉溫抓著一卷未看完的竹簡,一臉的痛心疾首:“堯光為何如此不智?難得縣君賞識,堯光卻推辭了縣君的美意,甘為鄉間一小吏,你……你真是氣死老夫了!”
“自光武皇帝中興本朝以來,百六十餘年間,因鄉吏而聞達州郡者,屈指可數。”眼見高恆一臉平靜,劉溫疾聲道:“鄉吏擢遷,歷來最是艱難,堯光莫非是打算終老鄉上麼?”也就是高恆給他的印象很好,又率眾馳援,救了劉家莊,劉溫心中感激,若換了其他人,劉溫根本理都不理。
“劉翁可知,如今大漢各州,共有多少黃巾?”高恆反問道。
劉溫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高恆:“老夫致仕數年,雖已不知各郡烽傳,但亦有所揣測。”
“若老夫所料不差,各地零散黃巾賊眾,或有數百萬之多。”劉溫喟然而嘆,儘管張角三兄弟已死,太平道再無奪取天下的聲勢,但各地黃巾,反而人數有增多的趨勢。
“宦官當道,朝政艱難,以致國庫空乏,無力集聚大軍。天下州郡,忠貞清直者報國無門,閹黨賓客竊據權位。”高恆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頓時引起了劉溫的共鳴,若非宦官進讒,皇甫嵩也不會未畢全功便班師回朝,他也不會因此而心灰意懶,早早致仕。
“晚食甘於粱肉,徐行穩似軒車。直須朝暮苦馳驅。指望凌煙高處。前日豐碑旌表,今朝貶竄妻孥。喜為正直怒奸諛。自古忠臣良苦。”這一首出自元朝大儒胡祗遹的西江月正好應景,高恆輕聲而吟,眼角正好瞥見一旁的侍女玉竹滿目都是仰慕的小星星。
高恆低身拱手,面向劉溫,朗聲道:“恆不才,雖不能使四海晏清,但若為一鄉之遊徼,亦可掃一鄉之盜賊。小龍山黃巾盤踞,殘民以逞,必滅之以告慰生靈。”
“好好好!”劉溫欣然大笑,“好男兒當如是。我家阿奴從小伶俐,不知能配得上如此男兒乎?”
“試煉者高恆,你怒斥奸黨,引起了名士劉溫的共鳴,願將膝下孫女劉阿奴許配於你。你觸發了隱藏任務:聯姻,完成後將獲得50積分,並且有未知特殊獎勵。”
不是吧,只是說幾句話再抄首詩而已,這樣也行?咳咳,劉溫該不會以為我攻打小龍山是為了幫他報仇吧?
聽到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