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伶人和戲童須得找到他的相府裡。即便如此,兩個人的關係仍舊很穩定。
其他的幾對多多少少也有些類似,家裡嬌妻美妾,宅外養著官妓和外室,契兄弟的感情好的就跟開玩笑似的。想必男人之間感情的維繫,差不多都是這種狀態吧?
邵衍一開始看著覺得噁心,到後來慢慢也習慣了。
他到現在碰上的最中意的一個姑娘就是S市碰上的主編白箭,那撲面而來的成熟的母性簡直是讓人無法抵抗的。不知道嚴岱川喜歡的是哪種型別的女人,他那種假正經,跟洛金玲那種一看就特有個性的漂亮姑娘一點都不搭,得是個皇后那樣的,溫和順從又要有手段才行。
他這樣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一聲輕微的響動讓他從淺眠的狀態裡瞬間掙脫了出來。
是誰?
邵衍後脊的汗毛根根豎立,殺氣在一瞬間漫蕩了開來,他鎖了房間門的!
手摸到枕頭下,裡面是一組早早放在下頭的薄如蟬翼的刀,雙指捻住。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帶武器,電視裡看到的類似槍炮的熱武器邵衍還是很忌憚的,碰上之後功夫再高的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邵衍保持著沉睡的姿勢,聽聲辯位,只等待對方動手時露出破綻,好讓他一擊斃命。
奇怪的是這人似乎一點沒有要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腳步又沉又重,呼吸也急促的很。這人進屋後反手關上了門,大步就朝邵衍床邊走來。
對方的手摸到自己小腿的一剎那邵衍倏地彈起身,指間的薄刃在夜色下閃過一道森冷的寒芒,夾帶著殺氣朝來人脖頸抹去!
臥槽!
嚴岱川!!!
邵衍瞪大眼睛立刻收住,刀片在距離嚴岱川脖子還有差不多兩厘米的距離硬生生停下了,刀鋒的刀氣劈到嚴岱川的面板,一陣疼。
大眼瞪小眼片刻,嚴岱川眼中還有未曾褪去的怒氣,更多的是茫然。
邵衍翻身坐起開啟臺燈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找死啊!!!”
嚴岱川捂著腦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夾在另一隻手上的刀刃,遲鈍地站起身來:“……你這是……”
邵衍有種被欺騙了感情的憤怒,踢掉鞋子掀開枕頭把柳葉一樣細薄的彎刀小心翼翼地插回了刀組的餘位當中。嚴岱川瞟到他放在枕頭底下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寒光閃閃的暗器,震驚地對比了一下自己每天睡前上好膛同樣放在枕頭底下的槍,摸了下自己還有些疼的靠近脖子的下頜,手指觸到了一點溫熱的液體。
剛才刀片劃到脖子了嗎?好像沒有吧……
嚴岱川盯著自己沾到血的手指,眨了眨眼睛。
邵衍的睡意被這樣一嚇頓時半點不剩,起身預備換睡衣。冷不丁看到嚴岱川脖子上有血,嚇得腿都軟了,立刻撲上去檢視,嘴上大罵:“你神經病啊?進屋不敲門不開燈偷偷摸摸來抓我的腿,死了都活該!”
傷口不大,大概是被刀氣誤傷到的,只割破了表皮一點點。確定沒出大問題之後邵衍才放下心來,盯著嚴岱川手指上的血看了一會兒,又和對方對視,嘖了一身,起床脫褲子:“弱雞。”
嚴岱川還有些狀況外,他是被邵衍的電話氣到了,連公事都不談直接坐夜機回來。從B市機場到A市家裡的時候心中一直都充滿了興師問罪的底氣,他要來問問邵衍電話裡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娶老婆年紀大一點也能接受喊洛金玲出來喝酒認識……把他當什麼了!
邵衍還鎖門,這可是嚴岱川的房子,他沒鑰匙才有鬼了。
進屋時看到趴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的年輕人時他原本想直接弄醒他說話的,窗簾沒拉,窗外亮堂的月光照在邵衍的背上,盯著邵衍細長的腿和挺翹的屁股嚴岱川心中想做的立刻又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