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裡大多數人,給她的都是和李鶴一樣的冷臉,唯有皇后,一口一個鶴兒,待她也是溫柔,明珠對她的好感備升。
“殿下待臣妾好,是臣妾的福分。”
“嗯,那孩子心性善良,只可惜……沒落得個好出身,你與他琴瑟和鳴,共度餘生,今後要多多照顧他。”
“臣妾明白。”
明珠坐了下來。
榮安郡主不屑地說:“嘖,五皇兄真是命好,什麼都不用管,吃喝玩樂抱女人就行了。”
“皇后喜歡就行了。”端妃陰陽怪氣的回應。
皇后的臉色變了變,倒是什麼都沒說,大方地維持著場上的氣氛。
如此落落大方,不受影響的氣度,明珠對皇后的讚賞更甚,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成為像皇后這般心胸開闊的人。
……
崔雨澤和李延等人約定好一起狩獵。
進來林子了,便是抱團。
最後獵到的東西大家一起分。
他比李延等人進來的晚,騎馬跑了一陣,忽然從林子裡竄出一個影子,鑽入樹叢,只露出一對鹿角。
崔雨澤大為興奮,這麼大的野鹿,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遇到的!
他當即改變了方向,朝野鹿消失的方位追去。
不遠處茂密的樹枝上坐著一個紅衣女人,她抱著胸,靜靜地看著崔雨澤越來越遠的身影,冷冷嗤笑,手放在口中,吹了個響哨。
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就好像她從未來過。
而在她離開的樹枝上,一條墨青色,表皮隱隱泛著流光的長蛇盤踞。
幽綠的眼睛盯著某處,似乎在等待獵物上門。
那頭鹿四肢健碩,奔跑的極快,崔雨澤騎著馬都有些追不上,追了得有一炷香的時間,好幾次險些得手又被那鹿跑掉。
氣性上頭,殺戮的心思越發濃烈。
他逐步追到更深的地方,根本沒有察覺,他已經探到了從未進到的深度。
“殿下,動手嗎?”
李鶴早早等候在此,就為了看這一場好戲。
而他身邊的人,正是方才的紅衣女子。
女子穿著異域服飾,一身流光細閃的掛飾,極為美豔。
“還有一個。”
“應該在來的路上。”紅纓掏出一個東西,是個類似指南針的錶盤,上面的紋路雕刻比指南針更加複雜,她看了一會,皺起眉頭:“奇怪……”
李鶴轉頭:“怎麼。”
“回殿下,李承好像來不了了。”
她話音剛落下,一個影衛便從旁現身,跪到李鶴跟前:“殿下,四皇子被鹿踢了一腳,已經退賽了。”
李鶴:“……”
他低低冷笑:“這個蠢貨!”
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連追頭鹿都能受傷!
“不等了,動手吧。”
崔雨澤已經被鹿引到了他們佈置好的地點。
“是。”紅纓掏出一根長笛,唇抵著,一聲長嘯,冷寂的樹叢霎時被驚起一叢飛鳥,撲閃著羽翼飛向遠處。
崔雨澤勒下韁繩,奇怪地看著滿頭飛鳥,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便是這麼剎那的怔神,那頭鹿再次脫離視線。
“可惡……!”
他死死咬牙,都追到了這麼深,若是放棄,他更加不甘心。
崔雨澤的自大,讓他忽略了心底湧起的不安,很快他就會知道,他將多麼後悔此時沒有離開。
紅纓是出越國的蠱師,有操控毒蟲的能力。
隨著她悠揚詭譎的笛音,地上湧出一條條長蛇朝崔雨澤爬去。
崔雨澤還未發現這一異樣,向野鹿消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