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餘嫋嫋遇到刺殺,險些喪命。
宮裡女人的算計無窮,防不勝防,李鶴把她從死門關救回來以後,便十分生氣,動用手段把害餘嫋嫋的宮嬪丟到湖裡淹死,為了防止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把運籌多年的暮雨給了餘嫋嫋。
餘嫋嫋後來在皇宮很是低調,逐漸有了自己的位置,李鶴卻也忘了收回當年成命。
以至於三年前明珠在遇害的時候,他最精英的那批手下其實在保護著餘嫋嫋。
明珠死後,他就把暮雨召集到自己身邊,開始了自己的反攻。
那些人守著餘嫋嫋那麼多年,她認識幾個也是應該的,暮雨的人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她,也不奇怪。
“貿然出宮,太危險了,沒有人看到吧?”
他還是冰冰冷冷的,餘嫋嫋很氣,如果是以前的李鶴早就過來哄她了,可現在呢……
反差實在太大了,就好像李鶴變了個人似的。
自從明珠重新出現。
餘嫋嫋為了陛下的計劃,臥薪嚐膽多年,要是現在毀了一切,那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樣的事發生。
她壓下心底的不快,搖搖頭,一副無辜模樣,“不會的,他們都以為我在生病。陛下又病了,聽說這次連床都起不來,也沒人會在意我。”
“他?”李鶴冷冷嗤笑:“你死了他都活著。”
餘嫋嫋心底震撼,“什麼……”
“沒什麼。”李鶴十分冷淡的樣子。
餘嫋嫋眼睛一轉,“少時,來的路上,我聽說了一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你的那些手下好像遇到了麻煩,在路上困擾了很久,還是遇到我給他們指路,才解得圍。我知道你那些人很厲害的,怎麼能隨隨便便被困住?”
“什麼意思。”
餘嫋嫋眉頭蹙起來,一副認真模樣:“我覺得有些蹊蹺,就好像有人提前知道他們的行蹤,刻意圍堵一般,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李鶴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你是說,我身邊有奸細。”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奇怪,”餘嫋嫋以退為進道:“這三年你不就好好的,所有的計劃都順利達成,怎麼這次,先是花大人受難,你在洪縣也不順利,還被逼到這種地方……啊,少時,我就是說說,沒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我覺得應該是你手下那些人裡可能有人告密,不過這都是猜想,不一定準的。”
李鶴眯起眼睛。
鴆時點了有一陣子了,很快漫延到整個房間的角落,到處都是刺鼻的味道,餘嫋嫋還是有些不適應,緊起鼻子,李鶴注意到她的異樣。
“不舒服就出去。”
她搖頭:“不要,我說了一定要陪你。”
“鴆時有毒,你忘了?”
餘嫋嫋還是堅持,好像認定了他似的,李鶴沒多大感覺,如果是以前,他會很開心,可現在,真的沒什麼感覺。
就很簡單的念頭——挺好的。
因為前腳,明珠剛剛告訴他,他們只是交易關係,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什麼,明珠選擇他只是因為孩子。
他動用手段,牽絆住了的孩子。
所以明珠沒辦法。
可餘嫋嫋不一樣,餘嫋嫋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條件地站在他這一方。
從前是,現在也是。
興許的確是他多慮了,餘嫋嫋沒有問題,變的一直是自己。
他警惕的心漸漸鬆軟,卸下防備,“開窗吧,我好了。”
“少時?”
“這段時間我在辦事,出來的急,沒來得及告訴你,叫你受苦了。”
餘嫋嫋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