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怔住,他的笑太純粹,純粹的一點都不像是能出現在李鶴臉上的神情。
若說從前他是陰鬱的邪魔,如今便是被扒了那層邪惡的皮。
可下一瞬,李鶴說的話又將她拉回到現實。
“……疼的話,你會難過嗎?”
明珠變了臉色,他都失憶了,還知道怎麼試探,怎麼利用人心!
她若說一句難過,他是不是要疼的死去活來才行?
明珠板著臉,故意道:“是。”
果然,李鶴就如她預料般,一直喊疼。
他剛失憶,什麼都記不得,手段也拙劣,可沒人教他,他就如此心機,以後又會是什麼樣子!
明珠越想越氣,手裡的毛巾都變得不順眼了,她將東西丟到李鶴身上,氣鼓鼓地離開了房間。
李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聽到明珠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他迷茫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儘管那裡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可是,他的心卻很痛很痛。
他是真的痛啊……
可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難道他做錯了嗎。
他做錯了,以後就不說疼了……
他緩慢的蜷縮起身子,持續不斷地疼痛消磨他的神智,他痴痴的想著,不能睡,不能睡,睡醒,說不定又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沒有能救他的人了。
……
明珠氣鼓鼓的出來。
“陳大哥,麻煩你找個人進去,將他衣裳換好。”
陳平安恰到好處地沒有多問,答應叫人去辦。
黑風寨的人已經架上篝火,熱熱鬧鬧的,明珠卻沒有心情,獨自走了好遠才平復一些。
賈婉亦一直留意著她,見她心情不好,放下事情追上來。
“你要留下他?”
賈婉亦看那位還在房裡,沒有要送走的意思,這才疑惑地問明珠。
明珠直言,“他仇家多,現在我不管,那些人不會放過他。”
“可是……你苦心積慮,不就是為了遠離他嗎。”
賈婉亦不懂,明珠垂眸,一直在猶豫,“是啊,可是我怕,雲英知道我放著他父親不管,將來會記恨我。”
賈婉亦何嘗不明白做母親的辛苦,跟著嘆氣,“唉,他不會的,你一直陪著他,他怎麼會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
“若李鶴是以前那副臭樣子,也就罷了,雲英不:()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