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有話不妨說明白,你倒是把伯伯搞糊塗了。”
孟沉魚直言不諱,“既然林伯伯這樣說,我就不客氣了,吳奶奶在江南也有幾十年了,亦是我們大家敬重的長輩,可就在前不久,突然舉家帶口離開了江南,沒有任何緣由的走了,試問各位,誰會離開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故鄉?我只知道,吳奶奶在去過陸宅以後便張羅著家人離開了。林伯伯,你不是說我們都是家人嗎,吳奶奶算吧?吳奶奶受了委屈,就和我們受委屈沒什麼兩樣,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嗎?我竟然看到,始作俑者還堂而皇之的坐在我們賞花宴的席位上,真是刺眼極了!”
其他人沒有說話,眼神卻紛紛變得凌厲,都是贊同,不忿,和對明珠的怨氣。
林浩邈沉下臉,“莫要胡說,吳老太太什麼身份,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誰能逼迫的了她?她要離開,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告訴我們原因,那便是不方便告知,何來的委屈之說?”
他話音落下,便有商會另一個舉足輕重的成員道:
“老林,你這樣說,就寒了大家的心了。”
此人起初不顯山不露水,在人群中始終沒有說話,一開口,卻是個老沉的態度,一看便是德高望重的長者,在江南有著不小的分量。
明珠見,今日這賞花宴果真如想象的一般,不能平靜結束。
不是鴻門宴,倒是個樂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勢必要逼出個說法似的。
氣氛霎時緊張起來,林浩邈一副沒辦法的樣子,轉向明珠,“陸夫人,這件事,在下也很糊塗,若方便的話,能否給大家一個解釋?”
明珠含笑,這林家當家人做了那麼久的商會之主,不算傻,先籠絡眾人,激起矛盾,再借勢擺出一副沒辦法的樣子,向她發問,如此一來,不管她回答什麼,他都不會失去人心,還可能借著這股力量,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將她趕出江南。
“各位想聽什麼?吳家老太太先前對我們的鋪子頗感興趣,往來交流了幾次,深覺是段忘年之交,便將人請到府上招待,她說起如今生意難做,外孫還染上重病,令她夜夜失眠,恰逢我得了個治病良藥,有起死回生功效,只是不能住在太潮溼的地方,興許她就是因為這個離開的吧。具體的原因,誰又知道呢,各位只能去問吳老太太了。”
孟沉魚冷笑,“你真是血口噴人,何來的起死回生之藥,就算如你所說,吳奶奶只要把小孫子送到別處便好了,又何必舉家帶口離開?”
她越是陳詞激動,就越是顯得明珠冷靜自若。
“這世上有許多你不知道的東西,起死回生之藥,也並非沒有。你叫沉魚吧?沉魚姑娘有時間不妨多看看書籍,書上說的,總比我口頭敘述的明白。”
“你……!你真是個恬不知恥的賤人!”
聽到這話,一直不言卻已蹙緊眉頭的景明終於忍不住了。
“這位姑娘,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咄咄逼人。那吳家,與你十分親近嗎,既然十分親近,為何沒有帶你離開?為何你連他們離開的緣由都不清楚?”
景明能出聲,明珠還是頗為驚訝,沒想到景明那麼個溫良的性子,也有逼人的一面。
若說孟沉魚為何忍不住冒這個頭,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景明與明珠走的過近,她孟沉魚在江南走到哪裡不是眾星捧月,人人追捧的物件,可景明公子,這個場上最英俊的男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顧著和那個明珠說話,第一次嘗試到挫敗,讓她十分的不甘,因此忍不住發了聲。
被景明訓斥,她方才還張牙舞爪的,這會卻不會說話了,怔愣了半晌。
“你想要明珠如何?”
“景明公子,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