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明珠被李鶴沉重的呼吸聲驚醒。
他額頭滾燙的嚇人。
後背始終沒穿衣服,明珠怕他疼,僅用一件輕盈的蠶絲被給他披著,在他急促的傳息下,蠶絲抖落在地,後背刺身之處,發著不正常的殷紅。
藥汁是黑的,刺入之時也是黑的,不知為何變了顏色。
“哈……”
他深深吸氣,像是窒息了般,緊緊抓住最近的東西。
砰——明珠倒在榻上,脖子被李鶴掐住了,他怔了片刻,猛地鬆開。
“滾……”
他撐著身子,往外走,明珠從後抱住他。
儘管已經很小心,還是不慎碰到了他傷口處,燙的好似烙鐵,肌府相貼,像是要把她融化了。
“這天下唯一能撫慰你的人就在這,你要去哪。”
她聲音極輕,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解……kai一扣。
從始至終,她就沒有系的太嚴實。
輕輕一拉,束衣便落到地上。
刺目的雪白,讓李鶴失神了半晌。
“你想死?”他猩紅的眸子來回變顏色,場面詭異,他側身就是鏡子,把他的樣子照的個透徹淋漓。
微薄的涼意躍動著試探明珠的身子,長髮披散,如墨色的瀑布,流過柔軟的樹幹,到了頸窩蓄成一抹泉,髮根垂在前端。
“殺了我,你還不夠格。”
明珠起身,雙手捧住他的臉,他已半是模糊,而她知道,她是最好的解藥。
以往每次九陰蠱發瘋,都是她與他一同。
“把那些都忘在腦後吧,我現在,只想讓你活著……”
她仰頭,深深望著李鶴的臉,他按住她後腦。
似吻似咬,彷彿要深到她喉嚨的更深處,將她吃幹抹淨,融為一體。
發瘋的李鶴,起初還抑制,後面越發瘋。
她快承受不住,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留下一道發白的五指印。
結實的後背弓起,發紅的刺身初見飛龍的形狀,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衝裝之下,泛著流光。
明珠也是有玉忘的。
起初的疼,後面便化成了密密麻麻的酥。
她像是一根線,拉住了要飛走的李鶴,她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
顛簸間,她的意識越來越遠,她寧願自己化成一灘水,塵淪,忘懷。
如她所說,一切都拋在腦後,我只要現在。
我要你活著。
我要……我短暫的愛你。
李鶴將她抱起來,放到腿上,手臂攬住她的腰,“吻我。”
明珠喘息,面頰紅巢難褪。
捧住他的臉,如白天鵝低下了頭。
李鶴心念一動,諸多委屈,諸多不滿,諸多……對她的恨,都紳入到糾纏之中。
再最激烈的時候,明珠被他按在了床榻之中,承受他近乎發洩的殘暴,撐在她耳側的手臂,青筋從手背蜿蜒到肩膀。
“我永遠都做不成少時,也不會像景明一樣蠢……”
李鶴箍著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要的我給不了,我只能做李鶴,做你一生的夢魘,你就是夢裡哭,也只能是面對著我……”
明珠眼尾沁出水光。
不知為何,湧出濃濃的悲傷。
泛著酸。
她動了動手腕,李鶴以為她要逃,箍的更緊。
弄疼了也無所謂,她哭了也無所謂,他難受的要死,這些都無關緊要。
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都不能討好她,那就佔有,你活我活,你死我死,就互相折磨一輩子。
明珠,唯有你,我要一輩子。
愛也好恨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