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個預感,今天就是和敬王最後一戰了。
成敗在此一舉。
明珠高喊:“紅纓,小心敬王!”
敬王眼神瞬間犀利,如針一般刺向紅纓。
“稍等,我們的孩子不聽話,先讓我把她抓回來。”
晏峻當即感受到一股凌厲的面風逼向鼻骨,不能給敬王搶走紅纓,他要保護紅纓!
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催動了全部的內力用來對付敬王。
也就在這個時候,明珠也一躍而上,與之參戰。
敬王一人打兩個,卻還有餘力,明珠越發震驚,敬王的功力遠在他們之上,他到底修了什麼鬼術!
“你們贏不了我的。”
明珠躲過一擊,還以刀鋒:“你憑什麼這麼以為。”
“因為我經歷了你們無法想象的痛苦。”
明珠以為他說的是他被李永業暗算的經歷,道:“如果你能堂堂正正的回來而不是靠這些陰暗的手段,朝中沒有人會不敬你!”
“呵。”敬王訕笑,笑的陰寒冷漠,“本王差點以為,你說的是真的了。知道麼,出越十年,草原的夜風如刀子刮骨,我在深淵洞下整整十年。”
這十年,沒有人記得他。
他偷走了安達的蠱術秘籍,到一處無人的深洞專心修習,舍了他半條命才換來操控那些噁心玩意兒的本領。
可是他還是比不過,凝嘉那個傢伙竟然寧願把九陰蠱給李鶴那個小崽子也不願意給他!
而整個矅京,受他恩惠之人如此之多,除了墨家,卻沒有一個來找他,他們就像遺忘了李準這個名姓,忘了他們當初是如何匍匐在他腳下說著忠心之言。
明珠擺出來的大是大非,聽起來多麼冠冕堂皇啊!
“可若是你回來,你怎知矅國無人幫你!”
李準笑的越來越大聲,笑聲響徹深山。
“李鶴!你的女人都被你騙了那麼多次,為何還是如此天真!”
李鶴一直沒有閒著,他趁機觀察地形,同時也加入進來。
“是傻了些,可若不是傻一點,我恐怕就變成你這樣的人了。”
他擋住明珠身形,微微回眸,“這裡交給我。”
他給明珠一個眼神。
來此地目的不是為了和敬王打個你死我活,而是找到那消失的六百箱擎雷珠。
只要解決了擎雷珠,敬王就是瓊弩之末,蹦躂不了多久。
明珠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敬王道:“去哪?!”
他被人攔住。
李鶴拔出劍,劍與劍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當年敬王的劍術天下聞名,過去這麼多年,是否還是當年之姿,李準,你敢應戰嗎?”
他的身形,和那膽小如鼠的李永業絲毫不相干。
身姿挺拔一席黑衣,倒是有他年輕時候的影子。
敬王怒上心頭,像是受到了刺激,不再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
“劍,從流落出越的時候就已經丟了,不過對付你這種廢物,綽綽有餘!”
“是麼,那就來試試。”
兩人劍鋒凌厲,完全不用內力,而是肉與肉的拼搏,劍與劍的撞擊。
每一下交織在一起,都像是猙獰的琴音,奏響一曲殺伐之歌。
李鶴的劍術從來不差,他只是很少用這種東西。
當年在武道院偷學兵器,百八兵器中他一眼便愛重了劍。
讓李延練得聲嘶力竭,痛不欲生的兵器,到了他手中就猶如與生俱來的天賦。
可是他不想成為劍的主人,就算練成天下第一又有何用,敬王是天下第一,可他還是敗給了李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