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發出了尖銳而又淒厲的聲音:“我死的好慘啊……”
“嗯?”聽到這聲音,柿樹下的張錚愣了一下,揭開蓋住眼睛的符籙抬頭朝河邊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隨後看了看岑青,放佛又有些失望,皺眉想了一會兒,抬手把符籙團成兩團,塞住了耳朵,重新穩坐下去閉目養神。
“鬼,鬼,鬼……”狗蛋兒指著那女人驚叫了起來,身體不斷地向岑青的背後縮,若非被岑青緊緊地扣著脖子,只怕他早就屁滾尿流地跑掉了。
“你真給我丟人。”岑青揪著狗蛋兒的領子把他掂到自己前面,“好歹之前是個活了三千年的槍靈,怎麼現在變成這個德行?”
“噬魂是噬魂,我是我,我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害怕啊。”狗蛋兒打著哆嗦道,“早知道有了身體和情緒這麼難受,我就不化形了。”
岑青可不管他的情緒不情緒,伸手把他往前一推:“既然知道還怕什麼,不過是條怨魂,除了迷惑嚇唬凡人外沒有任何能耐,你去,把她給我幹掉再回來。”
“用什麼幹?”狗蛋兒雖然勉強站定,但還是回頭哭喪著臉道,“師尊,我一點兒修為也沒有呢。”
“用頭撞,牙咬,手指頭摳,隨便你怎麼弄,只要別被打死就行。”
不得不說,這種粗暴直接,壓榨潛力的教學方式,岑青和嶽雷一脈相承,如今輪到了狗蛋兒身上。
在岑青的眼中,這女鬼原本只是一個混沌沌的虛殼,所有的古怪都是她體內那一團黑霧操縱弄出來的,之前他曾經見過狐妖朱離用狐毫控制死去的屍體,與這黑霧控制魂魄的法術頗為相似,莫非神魂還能分裂出去操控別的東西麼?
狗蛋兒被岑青趕鴨子上架,抖抖索索地往前走了兩步就不敢繼續走了,呼吸急促地盯著那慢慢靠近的女鬼,忽然間尖叫一聲,閉上眼睛揮舞著拳頭朝女鬼身上打過去,雙臂幾乎輪成了風車,可惜下一刻那女鬼宛如無物地穿過他的身軀,發出一聲更為高亢的尖叫,直撲岑青。
“嗯?”
狗蛋兒只覺得身上一涼,駭然之下睜開眼,面前看不到女鬼,待到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只見那女鬼正像一條死魚般被岑青的一隻手高高地舉起,而岑青的另一隻手則直接插進了女鬼的胸口,翻來覆去地放佛在掏摸些什麼。
“師尊?”
狗蛋兒叫了一聲,快步小跑到岑青的背後,正好看到岑青的手剛剛從女鬼胸口裡拿出來,好像虛握著一個什麼東西,另一隻手微微一掐,女鬼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就突然地消失了。
“呃……”狗蛋兒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岑青的口頭禪,有些迷惑不解,既然師尊讓自己上去搏鬥,為何又彈彈指頭滅了女鬼?
“敢於直面自己的恐懼,無論結果是什麼,都是值得讚賞的。”岑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忽然把那隻虛握的手伸到了他的鼻孔下面,“你聞聞這是什麼?”
“好臭!”
“只有臭味嗎?”
“好像還有些血腥味和香燭的味道,有些香火成道後又被妖魔之氣汙染的感覺,師尊,你怎麼抓住了河妖的一縷神魂啊?”雖然被岑青手中莫名其妙的東西燻得差點兒背過氣去,但狗蛋兒還是見多識廣地認出了這是河神神魂的味道。
“以你的見識,如果我滅掉了這縷神魂,對河妖有影響嗎?”
“除了讓它再也無法感知我們外沒有什麼別的影響,因為分裂出的神魂本就是它模擬自身的一個傀儡,而且能夠分裂神魂,至少也得是千年以上道行的妖仙或者神靈,師尊,這河妖恐怕不好對付。”
“所以這只是我們的河神大人派出來打探的前哨了?”岑青松開手掌,噬魂槍猛地從靈鐲中探出,鋒銳的槍鋒瞬間湮滅了那縷準備逃走的黑霧,他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