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張鈺覺得自己回答的口氣都在發抖,她完全被岑青的想法帶著思考了。
“正確。先到的吃肉,後到的喝湯,等到天庭建立完之後,剩下的修士便只能另立臺子去靈山,還有一部分去了地府,當然也有不願意同流合汙的,做逍遙散仙去了……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麼樣?”
“是真的嗎?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因,果,選擇,邏輯分析等等。當然剛才說的只是一個假設,我的徒弟。”岑青拍了拍張鈺的肩膀,她的身材如今已經很高,高到岑青無法拍到她的腦袋了,“我們還可以再探討下天人下凡的問題,你一定會有興趣的。”
“啊……”忽然被岑青提到這種事情來,一直被稱為天人下凡的張鈺忽然間感覺到一陣無由的心虛,她第一次地覺得師父可怕起來。
“金兵殺過來了,你只需斬殺他們的主將,速戰速決,打潰散就好。”岑青對張鈺道,“天人下凡,顧名思義,天上的神仙到凡間來了。神仙沒有軀體,所以真靈要麼投胎轉世,要麼奪舍重生,我把他們分為三種……”
因為岑青與張鈺在這裡殺官散財的舉動,二十里外駐紮的一哨金軍大為震怒,那女真將領點齊了所有輕騎,決心要血洗這個縣城——畢竟自從皇帝開始聽進去漢人官員的進諫之後,他們屠殺漢人擄掠財貨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
“真有不畏死的漢兒!”騎兵將近,將領看到了城外迎接他們到來的一男一女,忍不住放聲唿哨,“兒郎們,碾碎他們!”
馬蹄翻飛,瞬間即至,刀光雪亮,箭如飛蝗。
一箭之地,這群女真騎士們的弓弦已經發射了三輪,並擎出了長刀,居然還是金軍裡的精銳騎兵。
下一刻,張鈺手中的追星劍舞起璀璨的光芒,整個人被那光芒包裹著衝破黑壓壓的箭群,罩向了女真將領。
“是修士!”
有人認出法訣的光芒,開始驚呼道,但是馬匹衝過岑青身側,開始團團圍繞,把他與張鈺困在中間。
“第一種,是在天庭內鬥中失敗,被貶下來的。”岑青盯著那女真將領的衣領,似笑非笑地說,這人的領口一圈是條完整的白狐尾,顯然是女真貴族。
張鈺的速度並不快,但還是比馬匹要快上數倍,撕裂的風聲方起,她已經凌空躍下,長劍直取女真將領的脖頸。
“修士又如何?”那將領不閃不避,周身氣勁爆發,馬匹希律律長嘶,前蹄高高躍起,一支短矛從馬鐙下竄出來,捅向張鈺的心口,同時口中用漢話向岑青道,“吾乃完顏赤逯子,漢奴報上名來!”
“第二種,則是另有任務,比如潛伏到人間做一些針對其它天人的壞事啦,或者是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啦,或者是對失控的修士進行微調修正啦之類的。”岑青沒有理會完顏赤逯子,繼續對張鈺作比喻道。
張鈺閃身避開短矛,追星劍走空,輕喝一聲,左手手指連彈,一道道風丸被她連番擊出,帶起了風聲的尖嘯。
岑青嘆了口氣,身為一個法師對陣戰士,居然拿著劍上去硬拼,一招不利還不趕緊閃身就走,居然還留在那裡跟人拼近身戰鬥……真是讓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哈哈,嬌女娃,今天你是爺爺的。”那完顏赤逯子不閃不避,任由風丸擊打在自己身上,噗噗幾聲在鐵甲上穿破幾個洞口,鮮血溢位,然而他的氣勁已成,從馬上高高躍起,雙臂合抱朝著張鈺轟然砸下。
“呼!”周圍的騎士們同時舉刀齊吼。
“第三種呢,要麼是思春思凡,要麼是不怎麼受重視的,趁人不注意下來溜一圈,反正在上面也是奴僕,不如下來翻身做做主人的滋味。”
岑青繼續不緊不慢地道,只是袖子輕輕揮動一下。
完顏赤逯子氣勁之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