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動不動就想打打殺殺的,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擁有力量不算什麼,控制住力量才是自己的能耐。
幾個潑皮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鼻青臉腫且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對兒奇葩師徒離去,連求饒和喊叫都忘記了。
銀錢的碰撞聲永遠是最美妙的語言,岑青順利地為兩人買到一身嶄新的衣服,剛把銅幣按數目數給那裁縫,卻見裁縫朝外望去,笑著道:“看樣子楊將軍又被夫人欺負了。”
“哪位楊將軍?”岑青問道。
“自然是這義陽城的楊將軍。”裁縫道,隱約帶著些驕傲,不過大多是某種同情的笑意。
“楊繼周?”岑青順著裁縫的視線朝那個方向望去,只見是一位相貌富態的宋人將領,頜下一副短髯,身邊帶著幾個家將,一路走一路購買些日常的用品,時而與那些攤位的賣主聊上幾句,看起來像個富家翁更多過一個將軍,與岑青心目中那位陣斬山獅駝的猛將相差甚遠。
方才裁縫提起的楊夫人他在路途中也聽張鈺提起過,知道她當年也是位江湖遊俠兒,張鈺對她崇拜的很。人道美人鄉是英雄冢,連裁縫都知道楊夫人欺負楊將軍,莫非楊繼周婚後已變成了志氣消磨的家庭婦男了麼?
岑青在一旁觀察了楊繼週一會兒,搖了搖頭,他原本還想與這人結識一番,如今看來好像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摸了摸懷裡赤紅的請帖,斟酌著是不是要透過這人把血食之會的事情宣揚出來。
原本江湖人為了傳說中滿是財寶的大墓紛紛奔赴蔡州,其實等在那裡的還有一個要把他們當做菜餚的血食之會,岑青自己也要前往蔡州,若非擔心其間變故影響了自己的行程,他才懶得管這些破事兒。
岑青去蔡州,其一為了探一探那大墓究竟有什麼玄機,其二則為了幫追星尋回寒玉髓——跟美女法寶刷好感度這種事情,他若是不熱衷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若是透過楊繼周影響到義陽的江湖人,再打亂妖魔的佈局,自己豈不是可以渾水摸魚……
於是乎,他走出裁縫店,迎著那楊繼周走過去施了個禮,道:“對面可是義陽守將楊將軍?在下岑青,有要事相告。”
“什麼岑青,不認識。”楊繼周的話讓岑青很是噎了一下,這廝貌似比自己還沒有禮貌啊,堂堂天波府後人,一城三關的守將,居然言語粗鄙若此。
同時他又有些疑惑,莫非這十來天張鈺並未在楊家提起過路上的遭遇和自己?
怎麼看這廝都不像是一個見到妖怪的正常反應啊。
岑青正在默默吐槽,卻見楊繼周突然間一跳三尺高,指著他張口結舌道:“岑青,你……你是那個岑青?”
第四十六章 謀定後動
“是的,我就是那個岑青。”
院中粗大的枇杷樹遮去了日光,在庭中灑下一片難得的清涼,面對著楊氏夫婦審視的目光,岑青笑得有些尷尬。
他原本只想把那張請帖交給楊繼周便罷,卻不料對方見了他之後居然又匆匆忙忙地派人把楊夫人和張鈺從他在任性樓居處接了過來。
原來對方一直在找尋自己,只當自己不辭而別了。
“我聽鈺兒說起過你,鈺兒年少跳脫,多虧了你一路護送才能安然抵達,一直沒來得及當面感謝。”楊夫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年紀,言談舉止有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即便說起岑青的身份也不顯得唐突,“聽鈺兒說青姑娘本是異類,最初我本有些擔心,但眼下看來,青姑娘舉止灑脫,性情直爽,顯然是出身有道高人的門下,卻是我以升量石,失之膚淺了。”
說著話,她從石凳上緩緩起身,雙手合攏在胸前,微微頜首屈膝,向岑青行了一個禮。
岑青不懂得該如何回禮,但見到對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