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眼。
“嶽少保和岳家軍雖然不在了,但岳家軍的人可沒有死光。”
看出他的震驚,楊繼周笑了笑,收回短戟:“完顏將軍,請受死!”
汝水之西,三千義陽軍的兵鋒與五百金國輕騎轟然間撞擊在一起,與二十年來一模一樣的慘烈廝殺再次上演在這片土地上,兵戈交戰,血肉紛飛。
戰場向西百餘里,是一片連綿低矮的山丘,之前被劍符所傷的夜尹子從山洞中起身,看到了那名耳墜雙環鬚髮捲曲的紅衣番僧。
“多謝道友援手相救。”他衝那番僧揖手施禮道。
紅衣番僧頜了一下首,算是受了夜尹子的禮節,並未回禮,而是直接開口道:“吾乃通明法王,北上追尋平定亂世的佛子,你這道士不妨同行。”
“多謝道友相邀。不過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只能暫行拜別了。”夜尹子從地面上站起身,正要檢查自己的傷勢,卻發現渾身上下空蕩蕩的再無一絲靈元,不由得大駭,“你對我做了什麼?”
“佛祖收走了你的力量。”自稱通明法王的番僧平靜道,“只要你追隨與本法王,佛祖自然會把力量一點點的還給你,最後比你最初擁有的還要強大。”
“強大?”夜尹子閉上雙眼,片刻後吐出兩個字,“岑青”
岑青只飛出十餘里便已降落下來,他渾身的力量只剩下最後一絲,用意志強撐著才沒有再一次的崩潰下來,但是抬起頭,便看到擋在前方路途中央的法海。
“你準備鎮壓我多少年”岑青懶得跟他裝模作樣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道,“討價還價一下,能少點時間不?”
“只要岑施主能一心修行,到飛昇仙界之日,貧僧自然不會阻攔。”
“你對我真好”岑青無語地衝法海舉了舉大拇指,“說真的,我老著我考大學時候都不帶你這樣的。”
“或者施主能從貧僧手下逃脫,貧僧也不再阻攔。”
“能逃得掉我還在這兒跟你鬥口水乾嘛”岑青忽然間愣了愣,看向了法海的背後,“李藏鋒,你來啦?”
“岑施主的伎倆真是”法海的話只說了一半,因為他也感覺到了背後的來人。
相別數日的李藏鋒如今已經不再是那種香克斯的打扮了,當然也沒有繼續邋遢的像個野人,而是一襲青佈道袍,背上揹著闊劍灑然行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
“禪師有禮。”他先衝法海打了個招呼,隨後笑吟吟地望向岑青,“懶蛇,在人間一路行來,有何感觸?”
“呃”岑青歪著頭打量了一下他,問道,“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看起來性子還是和最初一樣桀驁不馴啊。”李藏鋒笑了笑,轉頭望向法海道,“禪師,這蛇妖與我有一段緣分,有勞禪師帶回去教導一番,時間就以一年為期好了。”
“阿彌陀佛。”法海後退了一步,豎掌施禮,他曾經聽說過這李藏鋒雖然只是元嬰散仙,但與那些神仙們交往甚密,比起他倒是門路廣闊的多,莫非這岑青
“別啊,別說一年,一個月我都受不了,那可是廟啊,和尚廟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的和尚廟啊。”法海還在沉思,坐在地上的岑青已經陡然叫了起來,只是內容實在是讓人臉上發黑。
“耍無賴要討價還價麼?”李藏鋒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走到岑青面前負著手低下頭問道,“你說關多久?”
“燒個香我就走。”岑青哪裡肯往他挖的坑裡跳,攤開雙手,“我得罪誰了?憑什麼關我?”
李藏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岑青一眼,站起身來,認認真真地開口道:“修道一途,永遠只有一個道理,那就是誰拳頭大誰有理。禪師說你殺心太重,那你就好好地跟著禪師修身養性,以免日後哪裡行錯踏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