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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貞義
“天鵬九變的第一變就是血肉重組啊,焚天是我弄出來嚇唬他們的,哇哈哈,你昨天晚上嚇尿了吧?”
清晨的陽光照進客棧,岑青翹著二郎腿搭在桌面上,笑得極為囂張。
客房裡白素貞再次不知去向,張錚站在岑青的對面陰沉著臉一語不。
“喂,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是救了你一命,連句謝謝都不說?”
“你昨天晚上差一點就要造下無邊殺孽,弄得生靈塗炭知不知道?”張錚沉默了半晌,盯著岑青的眼睛,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這句話。
“看起來你還真是一位高尚而有品德的人呢。”岑青一副驚訝的表情支起上半身,放佛要重新認識眼前這個人般盯著張錚看了片刻,忽然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逗你了,我身上有法海那金缽盂留下的印記,如果我的槍真的扎到地上,不等威力釋放出來,我就會咻地一下重新被關進缽盂裡。”
他重新倚到圈椅的靠背上,懶洋洋地道:“所以說了,幸好我家小白及時趕到,才沒有讓我繼續回去坐牢。”
張錚咧了咧嘴,對於岑青口中“我家小白”這種稱呼感到無法接受,頓了頓才道:“你的修為……好像比之前更強了?”
張錚上次見到岑青以半人半蛇的全盛狀態出手,還是在淮水河畔,雖然也有金丹真人這樣的威勢,但遠遠沒有達到一招傾城這樣的戰力,因此在趙家堡對陣剛踏入金丹境界的趙松的時候,她也只能跟對方勢均力敵,可是她昨天挾威勢全力一擊,居然嚇得四位金丹真人落荒而逃,張錚忽然覺得自己的生命真是白活了。
“都是毛毛雨啦。”
岑青打了個哈哈,沒有說出自己的秘密,自從取到“鑰”和“啟”之後,他的修為雖然依舊未變,但是對於靈力和法訣的運用卻一日千里。正如這兩個字本身所代表的意義,一個的作用是開啟,另一個的作用是破解,無論什麼樣的法訣到了他的神魂之中,便如同施展了千萬遍,幾乎連原理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這也是天鵬九變剛落到他的手中就被他破解開第一重的緣故。
唯一的弊端,大概就是靈力不足以撐起威力巨大的招式罷了,就像是最初全力施展的化虹一般,一招傾盡渾身靈氣,幹不掉對方的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昨天那招從天而降的槍法,便是傾盡了靈力和妖氣,結果又一次連人形都無法維持,直接變成了盤在槍上的一條蛇,想想就覺得鬱悶。
“你昨天那招槍術,叫做歡天喜地?起得是什麼鬼名字?”
“呃……”
岑青沒料到張錚的腦際也轉到了同一個地方,又聽他說出“歡天喜地”四個字來,只覺得滿腔鬱郁,溝通不能。只能換了個話題:“他們看起來貌似準備幹掉你和我,找到原因了麼?”
“幹掉我,是因為官家屬意我做下一任天師,而官家的一些施政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那些人無非是想要敲山震虎罷了。反正死了我一個,還有其它的人可以做天師。”
“這個時候不應該重重的反手打臉回去麼?”
“打臉?打誰?誰來打?”張錚愣了片刻,才明白岑青的意思,“哦,你是指官家反制他們的手段麼?應該已經展開了。還有,昨天我聽你說官銀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廝對於被人欺負居然毫無反應,岑青覺得自己的慫恿很失敗,從靈鐲中抖出兩個裝官銀的箱子,呯呯地砸在地上:“這是我從一個潑皮那裡審出來的,之前存放在仇王府的東西,你開啟看看。”
“那潑皮叫什麼名字?”張錚只開啟看了一下,立刻面容嚴肅起來,嘩地把兩個銀箱子裝進自己的百寶囊。
“我去,你幾個意思?”岑青眼瞅著銀子不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