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她騙了。”
方邃走入樓內,果然看見菲麗側坐在一張方桌旁,伏案哭泣。
直至方邃進來,菲麗才轉過有些紅腫的眼睛,顯出楚楚可憐的姿態,快步迎前,有意無意之間伏在方邃肩頭,再次傷心哭泣起來。
方邃眉頭大皺,暗道:“這女子做戲的本事了得,說哭就哭。”心中一陣厭惡,不動聲色地推開菲麗,道:“萊雅已經死了,菲麗姑娘再傷心也於事無補,招呼我前來,有些什麼事情?”
菲麗楚楚幽怨的站直身體,抽泣道:
“萊雅遇難前,曾讓僕從給我傳話,說是一定要代她轉告方祭司,她最遺憾的便是未能早日遇見祭司,若然她有不幸,讓你誤以她為念。”
方邃暗忖菲麗此言,是以為我對萊雅一見鍾情,要進一步增加我心下對她死去的憤恨了。
看起來淚眼婆娑,實則時時都在觀察方邃的菲麗,眼見他沉吟不語,以為是在哀傷萊雅之死,得意之色從她面上一閃而過。
菲麗低泣道:“害死萊雅的兇手,人人都知道是誰。但他們一手遮天,祭司千萬不可衝動,去尋他們報復,若能在後日與修科決鬥時,將其當眾擊敗,則大大折辱了潘洛斯等人的臉面,比殺了他還難受。”
又道:“來,菲麗敬祭司一杯,預祝祭司能順利戰勝修科。”
說著從桌上的銅質酒壺裡,倒出一杯色澤清亮的酒液,雙手遞給方邃。
方邃接過酒杯,瞥了杯中酒一眼。他早就猜到對方下毒的手段,無非是放在酒液或是食物中,如此才不會引起懷疑。
毫無疑問,眼前這杯酒內,就有潘洛斯等人所說,專門傷害祭司精神力量的毒藥了。
方邃看向菲麗,隱隱竟似有幾分為其姿色所迷的神色,低聲道:“菲麗姑娘陪我飲一杯好嗎?”
方邃的神色,讓菲麗愕了一愕,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以為方邃對她也存有裙下之念,抿嘴應道:“祭司既然開口,菲麗怎敢拒絕。”
她身形輕盈的轉身,遮住方邃視線,趁機做出倒酒之勢,實則並未真正倒出壺中毒酒。
隨後菲麗回身以紗袖遮住空杯,向方邃送出個淺笑,動作醉人的將空杯送至唇邊,一仰而盡。
她卻不知在自己轉身時,方邃早將手中毒酒,無聲無息倒在另一手內事先準備的厚布上,再和回身的菲麗一起做出喝酒的動作,實則兩人喝的都是沒有酒液的空杯。
放下酒杯,方邃再沒有和菲麗虛與蛇尾的興致,突然告罪一聲,頭也不回的去了。
方邃如此乾淨利落的離開,倒讓菲麗有些意外,在她想來,既然方邃對自己動了念頭,理應藉機死纏爛打才對,那想到方邃說走就走,全無半點遲疑。
菲麗輕蔑的低語一聲,轉身穿廊過巷,不足半茶盞時間,來到舞姬樓另一處規模頗大的殿宇內。
殿內早就等著黑摩和潘洛斯幾人,菲麗一進來,黑摩就問道:“如何?”
菲麗一陣花枝亂顫的嬌笑,胸前上下起伏,同時吸引了殿內幾個男人的目光,肯曼更是雙眼放光,恨不得將菲麗吞下肚去。
菲麗對眾人的反應大感滿意,輕鬆道:
“我略施小計,自然騙的那方邃深信不疑,親眼看著他將毒酒喝下。這次任是方邃如何準備,也難有翻身機會。”
又給潘洛斯拋了個媚眼,膩聲道:“不知公子準備怎樣謝我?”
潘洛斯若有所指的大笑道:“就在今晚謝你如何?”
這話自是引起菲麗的嬌嗔不依,其他人則同聲鬨笑。
方邃離開後,特地選了從尼羅河上搭乘一艘小木舟,走水路回祭祀院的方式,沿岸欣賞底比斯城的壯麗景色。
底比斯分為東西兩城,在尼羅河右岸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