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後退了一些,不然被它們砸到,那就太倒黴了。
它們最後落到地上時,力道真不小,都砸出一股股煙來。
鐵驢沒動身,但跟我來了一句,“法醫上!”
現在氣氛挺緊張,我卻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說這頭驢啊,說他什麼好呢,這時候不叫我徒弟了,不然我保準反駁一句,師父技藝精湛,師父先上這類的話,把他噎住。
我胸囊裡有備用的一次性手套,我拿出戴在手上,對著最近那個包裹走去。
我都做好準備了,心說一會的場面弄不好會很血腥。我蹲下來,慢慢把包裹解開。
這裡裝的確實是一顆人頭,只是他面衝前,我俯視著只能看到他的腦頂。我又壓著性子,把它翻過來了。
在看到人臉一剎那,我腦袋嗡了一下,還忍不住哇啊一聲,蹲著往後退了退。
鐵驢沒看到人頭啥樣。他一直觀察我呢,看我這德行,忍不住說了,“冷詩傑!虧你還他孃的是法醫,遇到啥事了?嚇成這樣!”
我看看鐵驢,擺手讓他稍等,我又湊回去了,把人頭提起來。
我故意沒讓人頭的臉衝向鐵驢,等全拎出來後,我突然一扭人頭,看鐵驢看個明白。
我也留意鐵驢的舉動。他還說我呢,現在他也沒好到哪去,詫異的張大嘴巴,愣了一秒鐘後,罵了句,“臥槽啊!”
我讓鐵驢快過來。等他收了槍,蹲在我旁邊後,我倆一起望著人頭。
這人頭本身並不太嚇人,只是長得跟鐵驢一模一樣。
我先開口了,問鐵驢,“你是雙胞胎麼?”
鐵驢呸我一口說,“我生下來就九斤,雙胞胎可能麼?那不得把我媽肚子撐爆了?”
隨後他也不忌諱,搶過人頭,舉著對視著問,“這他媽是什麼材料做的?能這麼逼真!”
我沒回答他。我把精力放在另外兩個包裹上,走過去一一開啟。
果然,這倆包裹裡放的分別是我和姜紹炎的“人頭”,尤其姜紹炎的“人頭”,腦門上還用頭髮擋住了。
這期間姜紹炎也從樹上爬下來了,我們仨挺有意思,各自捧著自己的人頭觀賞起來。
我說不出那種感覺,反正看著這顆腦袋,還特意扒開眼皮瞧瞧,總覺得怪怪的,渾身上下也不自在。
姜紹炎突然嘿嘿笑了,搖搖頭跟我倆說,“沒想到這次遇到硬茬子了,把咱們出警計劃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也用這種方式告訴咱們,這次去霞光鎮,保準要丟腦袋。”
他這話很應景,尤其人頭在手,我都突然有點懼意了。
姜紹炎又給我們打氣,說不管這個,雕蟲小技而已。他站起身,用力把手裡的人頭掄了出去,遠遠撇開了。
我跟鐵驢也效仿著。之後我們仨原路返回,又一起使勁,把攔住的小樹拽開,騰出一條車道來。
姜紹炎當司機,我們繼續前行,但誰都沒說話,鐵驢更是槍不離手。
接下里的路上,沒遇到啥岔子,等過了半個多鐘頭,遠處突然出現一個村莊。
姜紹炎咦了一聲,把車停下,我們仨一起看著gps。
導航上面顯示,前面還是路,根本沒有村莊,可實際情況明顯與之截然相反。
鐵驢先問,“這是什麼情況?”他還特意拍了拍導航,那意思是不是裝置壞了?
我沒法接話,因為自己也蒙圈了。姜紹炎倒是有個想法,跟我倆說,“這附近一定有秘密的發射電臺,咱們的gps被電離干擾了。”
我急忙左右看看,可黑咕隆咚的,瞧不出個啥來。
姜紹炎靠在椅子上,悠閒的點根菸吸著,也指著村莊說,“咱們別亂走了,去村裡吧,啥事等天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