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往窗戶處湊去。窗簾沒擋的那麼死,有個角落露出很大的縫隙。我順著往裡瞧。
屋裡除了書櫃以外,還有一張大床,上面有兩個禿腦瓜亮,正抱在一起晃悠著身子。
我腦裡跟打了一個大雷一樣,心說我的乖乖,這像生病的樣兒?分明是搞基呢。合著這寺廟裡都一群大老爺們,他們也耐不住寂寞。
但隨著觀察,這倆人變換了姿勢。我看到其中一人的胸很大,不像是胸肌。我又反應過來,是女子。
我有點懵了,回頭看看,確定這裡是色勒小乘寺修行的地方,自己沒走錯。
我特想闖到屋子裡,罵這一男一女是敗類,怎麼能在這種場合做這種苟且之事呢。
我也自認自己沒亂動,突然間屋裡那個女子似乎察覺到什麼了,扭頭望著窗簾處尖嗓子嚎了一聲。
我清楚的看到,她雙眼通紅,簡直跟出了血一樣。
我嚇得腿都軟了,只想到情況不對,趕緊逃。我一轉身往院牆處跑去。
我爬牆倒是挺輕鬆地,嗖嗖就上去了。但慌忙之下,忘了自己穿的是大袍子了,等要往下跳時,我弓著身子,一隻腳踩著袍子,一隻腳往前邁。
結果可想而知,我亂舞著雙手,狠狠的墜了下去。
細想想,我以前有過類似經歷,也從中吸取過經驗教訓了。所以這次落地前一刻,我調整了姿勢,並沒摔的多嚴重。
我站起身,挑了一個方向,撒丫子跑。
這裡小院子多,跟衚衕有一拼了,我東鑽西繞的,倒是沒被什麼人追到。
等眼瞅著離開修行地了,前方走來一個人。我認識他,就是帶我們進寺廟的那個喇叭。
他一直看著我,我又不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硬著頭皮過去了。
他先問我,“施主,你怎麼到這兒了?”
我心裡飛快算計著,不過冷不丁的,找不到啥藉口,只好嘿嘿賠笑,說自己順便溜達而已。
這喇嘛似乎想到什麼,又話裡有話的點我,“施主,老王那人瘋瘋癲癲的,你不要太信他的話。”
我心說誰是老王?隔壁老王嗎?但我又想到一個人,就是跟我們一起住的那個胖子。
我猜胖老王想弄佛珠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寺廟裡的人幾乎人盡皆知了。而眼前這個喇嘛,或許以為,我在替老王跑腿,找人買佛珠呢。
我就順著這話把老王賣了。這喇嘛不想跟我多聊,又囑咐兩句後,大步離開了。
我心情還沒怎麼平復呢,我也不再溜達了,想先回住所找鐵驢再說。
我原路返回,但鐵驢還沒回來,只有胖老王還在屋裡休息。
我想再問問他佛珠的事,當然了,我肯定不先說什麼,尤其對裡面藏蟲子的事避而不談。但我剛起了個頭兒,沒深問呢,打外面走進來一個僧人。
我都不知道稱她為僧人恰不恰當了。她穿著喇嘛服,戴著喇嘛帽,胸口卻故意露出一些,白花花的春色乍現。
胖老王當場就看眼直了。而我留意到,女僧人喇嘛服上有一個新染的血點子。
這一定是我的血,換句話說,這女僧人就該是剛才院子裡偷情那位。我可沒老王那種色心,心裡還猛的警惕起來。
女僧人手裡端著餐盤,上面放著三份餐飯。我看了看時間,中午了,確實該到用餐時間了。
女僧人除了送飯,還對我倆眉目傳情。她挺會勾搭人的,尤其眉宇之間那種魅勁,就甭提了。
胖老王呼吸都沉了,我卻依舊不為所動,她把餐盤放下來後,轉身離開了。
胖老王目送女僧遠去。我有個問題,怎麼這女僧人敢在色勒小乘寺裡這麼明目張膽的走來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