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事!她有事,朕定不饒你!”
向遠清忙心神一凝,說:“臣這就替夫人治傷。”
向遠清的樣子安錦繡看在眼裡,心裡卻篤定這位向太醫不會對她的傷多說什麼,確定不了的事多說多錯,向遠清在宮中混了這些年不會不懂。
“疼嗎?”世宗問安錦繡。
安錦繡蒼白著臉,咬著嘴唇,一副疼極但是強忍著不出聲的樣子。
向遠清跟世宗稟道:“聖上,夫人的傷口出血雖多,但是刀口並不深,這也是夫人的福運好,逃過了這一劫。”
世宗在安錦繡的髮間吻了一下,然後臉衝門外道:“那個叫紫鴛的呢?進來!”
紫鴛被吉利帶進了房裡,跪在地上,比安錦繡也多不出幾兩肉的身體瑟瑟發抖,一句奴婢叩見聖上的話,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完整了。
“夠了,”世宗不耐煩道:“方才你家主子發生了何事?”
安錦繡心中一慌,她還沒教紫鴛要如何說這事,不知道紫鴛能不能說出不讓世宗生疑的話來。
紫鴛不是心慌而是害怕,她不知道安錦繡是怎麼跟皇帝說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不說話?”世宗等了紫鴛半天,也不見紫鴛開口說一句話,不耐煩地衝紫鴛道:“你是啞巴?”
紫鴛嗚的一聲哭了起來,這丫頭的想法簡單也實用,她這一哭,就不用說話了。
“她沒見,見過聖上,”安錦繡這時往下拉了一下世宗的衣襟,小聲道:“害怕了。”
“你現在不能說話,”世宗低下頭來面對安錦繡時,聲音倒是放得很溫和,“朕不兇她就是。”
安錦繡搖搖頭,“那個人蒙著面,高個子不高,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不知道是男是女,本就懷疑是宮裡來人的世宗,這時更加確定這就是宮裡哪個女人派來的人了。
“妾身跑得夠快,”安錦繡說著,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腳上,神情尷尬。
世宗看向安錦繡的雙腳,才發現他的這個小女人只著了一雙布襪,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世宗也沒多想,忙就拉開了床上的被子,將安錦繡蓋了起來,說:“跑得夠快,那那個人怎麼還能傷了你?”
“聖上的說話聲我們都聽到了,那個人就跑了,”安錦繡似是在回想,身子顫了一下。
“你下手輕一點!”世宗知道安錦繡是害怕,但還是說向遠清道:“她這傷口不能留下疤。”
向遠清記得那時他拔下安錦繡的兩片指甲,這個小女子都沒多大反應,他現在只是替她包紮,就能弄疼了這個小女子?但是皇帝的訓話,他不服也得受著。“臣遵旨,”向遠清跟世宗道:“夫人的這傷口不深,用些藥一定不會留疤的。”
“把她帶下去,”世宗從安錦繡嘴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就再也不能忍受紫鴛在他面前哭了,跟吉利道:“讓大夫給她也看看。”
吉利覺得世宗就算要問事情,也應該把安錦繡跟紫鴛兩人分開來問,萬一有假,這主僕倆的話要是不一致的地方,一對就能對出來。可是現在,吉利偷偷抬頭看了世宗一眼,就看見世宗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向遠清替安錦繡包紮傷口,吉利心裡莫名就有些著慌,安錦繡得的寵跟他料想的不一樣,現在看來這份恩寵的程度也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安錦繡冷眼看著吉利帶著紫鴛走了出去,目光與站在床邊的那個太監對上,這太監正是被世宗派去喊向榮兩位太醫的太監。這會兒房中燈火通明,安錦繡不動聲色間就將這太監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太監交疊放在身前的手上,有一個看著還挺新的腳踩印記。這個也是在世宗身邊伺候的人,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踩這個大太監的手?安錦繡移開了目光,這會兒她擔心上官勇,還無心對這些太監多做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