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眼淚汪汪了。
“出去吧,”安錦繡只能開口趕人道。
紫鴛轉身就想走,聽見身後安錦繡的咳嗽聲,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世宗的跟前,忙又轉身跟世宗行禮,然後倒退著出了房間。
“你的這個丫鬟還是得教,”世宗跟安錦繡說:“這樣的不懂規矩,進了宮衝撞了哪個嬪妃,你能保她一次兩次,還能次次保她嗎?”
安錦繡說:“聖上給我們一個住處就行,臣妾跟紫鴛無事不出門,這樣是不是就能不惹宮中娘娘們的厭了?”
“又瞎說,”對於自己這個小女人的天真之言,世宗一邊喂安錦繡喝藥,一邊無奈道:“進了宮你就得守宮裡的規矩了,怎麼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來?”
安錦繡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喝進了嘴裡的藥又是極苦味,讓她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宮裡的妃嬪每日都要去中宮給皇后請安,光是這一條規矩,安錦繡就沒辦法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整日。想到今天雲妍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世宗就怎麼也不想把安錦繡這麼快的接進宮裡去了,不想出一個可安錦繡平安的萬全之策,他就不如把安錦繡好好地養在這座庵堂裡。
安錦繡由著世宗一勺勺地喂她喝藥,雖然這種苦藥一口吞下,人才能少吃點苦,不過世宗既然喜歡喂,那安錦繡就隨了世宗的喜好。世宗回宮之後會怎麼做,安錦繡不關心,她只知道自己可以在這庵堂裡呆上更多的時日,有這個結果對於安錦繡來說就足夠了。
世宗喂安錦繡喝完了藥,看著安錦繡閉上眼歇下了,才從屋中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袁義和韓約都守在房外,看見世宗出來,都跪倒在地。
“好好守著你們的主子,”世宗對這兩人道:“身上的傷若是不好,就讓向遠清給你們看看。”
向遠清這個時候就站在一旁,看見世宗讓他為一個侍衛和太監看傷,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悅之情,躬身領旨道:“下官遵旨。”
“韓約即日起升正五品,”世宗又道:“袁義領四品太監祿。守庵堂的侍衛此次都立了功,全都賞銀五十兩。”
“奴才謝聖上恩典,”韓約和袁義,還有院中的大內侍衛們都磕頭謝恩道。
安錦繡在房中聽著世宗的這次封賞,難怪那麼多的人想近天顏呢,上官勇在軍營苦熬十幾年,也不及韓約這一次護她的功勞。保家為國的將軍,拼死拼活不過從五品,而一個大內侍衛,一次讓皇帝滿意,就升為了正五品,這就是皇權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世宗站在院中,又看了看這個小院,對吉和道:“這院裡的花草太少了。”既然決定要將安錦繡養在這裡了,那這個院子就不能一直這麼素淨了。
“奴才明日就帶工匠過來,為安主子修整花園,”吉和領世宗的旨道。
世宗這才離開了小院,想著安錦繡受得傷,還有那套染血的衣裙,世宗的腳步就輕快不起來。等世宗走到了庵堂門口,看到跪在地上的御林軍,突然就又發了火,指著當頭兒的許興道:“朕說了讓你們守住庵堂,不讓任何外人進入,你們是怎麼看門的?!”
許興自看見雲妍公主被堵著嘴,讓兩個太監架著從庵堂裡出來後,就已經嚇破了膽,這會兒聽世宗斥問他,更是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廢物!”世宗抬腳就踹,對身後的侍衛道:“給朕打!”
許興跪在地上不敢動彈,被世宗的侍衛抽了三十鞭。掌刑的御前侍衛,跟雲妍公主的力道不可相提並論,許興也就是練武之人耐打一些,不然捱了這結結實實的三十鞭後,一定就斷氣了。
世宗一直站著看許興捱了這三十鞭,成了一個血人後,才跟許興道:“再有下次,朕就要了你的命!”
“奴才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