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債,夫妻間的情會有了的那一天,可是你父皇欠你的債,他得還你一世呢。”
雲妍公主聽了沈妃的話後,“呵”的笑了一聲,說:“母妃,我會跟五哥去看看那個楊家的二公子,只要他長得還有個人樣,我就嫁他。”
“你想好了?”
“想好了。”
沈妃把女兒摟進了懷裡,不知怎地就想哭上一場。
白承澤這天夜裡就命人送信給沈妃,三日之後,他接雲妍出宮去見楊君成。
沈妃把白承澤的信放在燈上燒了,跟自己身後站著的宮人道:“去東宮跟太子妃娘娘說,她要做事就儘快吧,等那人出宮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宮人領了命後,便去了東宮。
東宮裡,安錦顏跟永寧殿的這個宮人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這宮人看看安錦顏住著的這間宮室,這還是安錦顏原先住著的太子妃娘娘的寢室,只是傢俱擺什少了不少,地上,門窗上還能看見灰塵,牆角的一處竟然還結上了蛛網,可能多少天也沒人打掃了,這寢室看起來還不如一個普通宮妃的居室。
“你在看什麼?”安錦顏問這宮人道。
這宮人被安錦顏問得嚇了一跳,忙就低頭退了出去。
安錦顏歪坐在月窗前看著外面的院子,院裡的花草也多少天沒有人打理過了,正是盛夏的時節,院中的雜草瘋長之下,將原先開得正好的花都遮掩了,好好的一個庭院,這會兒看著就是一個荒園。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安錦顏不耐煩道:“怎麼又回來了?你還有何事?”
“誰來找過你?”來人問道。
這聲音安錦顏聽了十幾年了,她回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太子,也沒有起身行禮,只是道:“殿下怎麼會來臣妾這裡了?”
太子被安錦顏這話問得噎了一下,說:“我不能來這裡?你不想見到我了?”
安錦顏自己都奇怪,看到太子過來她應該高興才是,這說明自己說不定還有翻身的機會呢?只是這會兒看著太子,安錦顏的心一點波瀾都沒生起來,平靜地就像面前站著的只是一個對她而言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太子自己找了一個空椅坐下了,說:“我今天見過太師了。”
安錦顏道:“他已經不認臣妾了,殿下忘了?”
太子說:“夫妻都沒有隔夜仇,更何況你們是父女呢?”
安錦顏一愣,她這才發現太子也是個厚臉皮的人,都上書要休妻了,還跑到這裡來跟她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太師跟殿下問起臣妾了?”安錦顏問太子道。
“我們拉了一下家常。”
“看來是沒有問起臣妾了,”安錦顏說:“殿下就不用費心了,太師這人說出的話一向都還是算話的,他說臣妾與安家再無關係,就不會再問臣妾的事了。”
“只要我坐穩了太子之位,你就還是安家的嫡長女,”太子說道:“認不認你,這不是由太師說了算的事。太子妃,你這就麼認命了?”
安錦顏又是愣了一下,她這裡都準備拉著安家一起死了,太子又來跟她說認命不認命的話,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父皇今日見過我了,”太子看著安錦顏道:“他不怪罪母后就是要保我的太子之位。”
安錦顏撇撇嘴,“聖上現在最要緊地是穩住朝堂,他說這話也不過是想穩住殿下罷了,殿下你還真的相信聖上不怪母后?”
“我不信,”太子道:“但對我們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安錦顏說:“什麼機會?東山再起?”
“事到如今,我們不能坐著等死啊,”太子說:“你這輩子跟我是捆在一起的,我們兩個也許死也得死在一起了。”
安錦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