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告訴慶楠發生了何事,心下一急,又咳了起來。
“他傷得重,”袁義忙上前來道:“等上官將軍回來,慶將軍你跟他說一聲,就說袁義把五少爺送回安府去了。”
慶楠替安元志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跟袁義說:“看他還活著我就放心了,他姐夫回來後,我跟他說,你們快走吧。”
袁義帶著大內侍衛們將安元志抬出了宮門。
慶楠在安元志一行人走了後,抬起手看了看,手上沾著安元志方才吐出來的血。慶楠眉頭皺皺,輕輕地罵了一句:“媽的,這都他媽出什麼事了?!”
袁義和安元志聽到慶楠的話後,就知道安元志強了雲妍公主的事,這個時候還沒宣揚到全宮皆知的地步。
“沒事了,”袁義拍拍安元志的手安慰道,在安元志手心裡劃了六個字,家醜不可外揚。
安元志咬著牙沒吭聲,任由大內侍衛把他抬上了一輛馬車裡。
等袁義把安元志送到安府,安府裡寂靜無聲的,讓袁義都要錯覺安府對今天宮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了。
“袁總管?”跟著過來的大內侍衛們看著安府緊閉著的,連燈都沒有點上的大門也有點摸不清狀況了,這是要把馬車裡的安五少爺拒之門外的意思嗎?
袁義走上了安府大門前的臺階,抬手就敲門。
門不一會兒從裡面被開啟了,安家大公子安元文一個人站在門裡。
“大少爺,”袁義看見安元文還是行了一禮,恭敬道:“奴才等送五少爺回府了。”
“把他送進來吧,”安元文站在門裡不出來。
袁義衝身後的大內侍衛們打了一個手勢。
兩個大內侍衛又把安元志從馬車上抬了下來,安元志這個時候暈乎乎地半睡半醒著,也不想說話,只睜眼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安府大門。
袁義本想將安元志送回安府就回宮的,可是看安府這個樣子,他也不敢走了。安元志這個時候,別說安府裡的家丁護院了,就是來個小孩子,也能要了安元志的命。
安元文也沒看安元志一眼,看大內侍衛們抬著安元志進家來了,轉身就走,腳步還走得飛快。
大內侍衛們暗自咂舌,都聽說過安家的兄弟間,安五少爺跟嫡出的四位兄長就是仇人,現在看安家這個長公子的樣子,好像是這麼回事,自己的弟弟半死不活地躺這兒,這位連一眼都不看的。
“袁義你回去吧,”安元志進了家門後,就跟袁義說。
袁義把安元志伸出來的手放回到毯子裡去,說:“我送你回房後再走,我不急著回宮。”
安元志便笑道:“你還怕他們殺了我?”
“別瞎說,”袁義道:“我還沒聽過有殺兒子的父親。”
“我就快不是這家的人了!”安元志這時大聲道:“以後我解脫了,這裡的廢物們也能眼不見心不煩了。”
走在前面的安元文身形趔趄了一下。
“夠了!”袁義恨不得捂上安元志的嘴,說:“你身上的傷好了?不疼了?”
安元志這才消停了下來。
安元文把一行人帶到了安元志住著的院子裡,一路上袁義等人都沒見到一個安府中人。安太師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安元志與雲妍公主的事,看來也是下了一番工夫。
“太師,”袁義進了安元志的臥房,看見等在這裡的安太師就要行禮。
“先把元志放床上去吧,”安太師揮手讓袁義等人不要給他行禮了,指指開著門的內室對袁義道:“大夫在裡面等著了,先給這個孽子看傷。”
一夜之間,安元志在安太師的口中從逆子變成孽子了。
袁義瞪了安元志一眼,不讓安元志開口再跟安太師起爭執。
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