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走過來,把安元志拉到了床上躺下,說:“少爺,你這是關心則亂,那幫人要是真去殺你的,你人都走了,他們還不追著咱們來?那幫人還能殺棲烏村的人不成?誰會沒事找事幹啊?”
安元志聽袁威這麼一說,心裡的焦燥好了一點。是啊,棲烏村的人怎麼想,也不會因為他有危險,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都應該衝著他安元志來啊。
“少爺,你先睡一會兒,”袁威拿了幾粒丸藥,塞進了安元志的嘴裡,說:“我們這不正往那裡趕嗎?你一覺睡醒我們就到地方了。”
幾粒丸藥服下之後,安元志先還能跟袁威說些話,隨著他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含糊,袁威扭頭看他時,安元志已經睡過去了。
“少爺睡了?”船屋外,幾個兄弟看袁威出來了,都問道。
“睡著了,”袁威站在船頭,看看前方,再往江裡看看,說:“這樣子我們什麼時候能到棲烏村?”
幾個兄弟沒一個能答袁威的話,這麼大的風雪,他們應該靠岸先避避風雪才對。
“老六子!”袁威站在船頭愣了一會兒神,然後就跑到船尾,跟後面一艘船上的一個兄弟喊道:“一會兒你上岸去,把我們的事去告訴將軍一聲。”
老六子說:“說少爺不放心,要回去看看的事?”
袁威說:“你告訴將軍,外面可能還有一撥人想要少爺的命。”
老六子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載著老六子的這艘船往岸邊駛去,等放下老六子後,這船的人再來追袁威他們。
安元志離開棲烏村行船行了一大半天,然後就掉頭又往棲烏村走,只是夜裡行船本就不易,還冒著大風雪,他們在江上足足走了一天,才又到了棲烏村的江灘上。
袁威站在船頭,看看江灘上,棲烏村人的漁船在江裡停了好幾排,看著跟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這才稍稍放了點心。
408沒有回應的吻
安元志拄著柺杖走出船屋,四下裡看了看,便蒼白了臉色跟袁威幾個道:“怎麼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袁威側頭仔細往棲烏村的方向聽了聽,村裡是一點聲音也聽不到,“這會兒大半夜的,人不都睡了嗎?”袁威心下也道不好,但還是抱著幾絲僥倖,勸慰安元志道。
安元志邁步就要下船,卻發現自己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往船下跳。
袁威走過來把安元志往背上一背,說:“少爺你不要急,我揹你過去看看。”
安元志這會兒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在棲梧村呆了一個多月,棲梧村的夜晚不應該是這樣安靜的,就算今晚風雪很大,範老漢他們不會再出去打漁,但村裡怎麼連一聲狗叫都聽不到?
等一行人趕進棲烏村裡,站在村頭就都呆住了。
村子裡漆黑一片,沒有一家人家是點燈的。
袁威能感覺到,安元志在他的背上抖了抖。
“進去,”過了好半天,安元志才說了一句。
一行人打著火把,走進了棲烏村,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放輕了腳步。
大雪將整個棲烏村都染成了白色,除了落雪的沙沙聲,村子裡聽不到一點聲響。
袁威一行人都知道出事了,只是安元志一直沒有發話,他們便誰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往範老漢一家所在的地方走去。
安元志到了范家門前後,讓袁威把他放下來,自己拄著柺杖,推開了竹籬門,走進了院中。
袁威緊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後。
“範大叔,”安元志站在院中衝著範老漢住著的屋子喊。
無人應聲。
“大哥,二哥,”安元志又朝范家兄弟兩個住的屋子喊道:“我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