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知。”
“真不知?”
“父皇,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世宗一甩手,面前裝茶點的四個碟子全都摔到了太子的跟前,摔成了碎片。
太子也不敢躲,就跪伏在地上,跟世宗道:“父皇息怒,兒臣該死。”
“朕給你一個機會,”世宗又平緩了情緒道:“你跟朕說實話,信王謀逆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父皇!”太子叫了起來,“這個兒臣如何知道?”
讓他說實話,那就是說世宗的手裡還沒有自己作亂的證據,這個認知讓太子冷靜了下來。有些事打死他,他也不能承認,就算把項錫押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質,太子想自己也什麼都不會承認,否則等著他和皇后的下場,一定無比悽慘。
世宗再一次失望了,這是他給太子最後的一次機會,“你退下吧,”世宗對太子說。
“父皇,”太子這時卻不肯走了,問世宗道:“兒臣請問父皇,項錫犯了何罪。”
“誅殺朝中大臣,”世宗說:“就算他是皇親國戚,朕不也能姑息他。”
“他殺了誰?”
“這個你不用知道,”世宗冷道:“退下吧。”
太子還想再跟世宗爭上一句,去被世宗瞪了一眼後,乖乖地退了出去。
“他一定是去見皇后了,”世宗在太子退下後,就跟吉和道:“去盯著他。”
吉和領命退了出去。他下次再見安錦繡的時候,可以跟安主子說說現在世宗對太子完全不信任這事了。吉和一邊往中宮趕,一邊在心裡想著,太子要是地位不保,那其餘的皇子們就都有了機會,安錦繡腹中的胎兒不也一樣有機會了?想到這裡,吉和又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安錦繡懷上的這個孩子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他還想什麼小主子成皇?
庵堂裡,安太師也在跟安錦繡說胎兒是男是女的事,說得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安錦繡生氣,而是怕被人聽見他的話。
安錦繡躺在床榻上道:“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聖上的孩子,女兒我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真是聖上的?”安太師直接就問安錦繡道。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上官勇來看過你!”
安錦繡笑了起來,道:“看來女兒我真是難為父親了。”
“你,”安太師看安錦繡這個樣子,也顧不上什麼了,跟安錦繡急道:“如果這個孩子你不能肯定是誰的,趁著你身體不好這個藉口,你現在就將這個孩子拿掉,對我們大家都好。”
安錦繡的面容頓時一冷,說:“安錦顏懷孕的時候,父親有問過她這話嗎?”
“你說什麼?”
“原來我在父親的眼裡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安錦繡說道:“你怎麼不問問安錦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你不要胡說!”安太師恨不得堵上安錦繡的嘴。
“胡說?”安錦繡說:“她嫁與太子這些年都沒懷上,怎麼如今就懷上了?我看她出門那麼多侍衛跟著,我還懷疑她流掉的那個,是哪個小侍衛的種呢。”
“安錦繡!”安太師咬著牙對自己的次女道:“我警告你,她是你的姐姐。”
“算了,她是什麼姐姐,”安錦繡對安太師的怒氣,一點也不在乎地道:“不是一個娘生的,我們算不上是什麼姐妹,她害我的時候,有想過我是她妹妹嗎?流掉了孩子,報應!”
“你這麼說她,你這院裡不同樣有侍衛守著?”安太師說:“你就不怕別人也這麼說你?”
“一定會有人這麼說我的,”安錦繡說:“所以父親你不用為我擔心,這個孩子是聖上的。”
“那你與上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