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英跟了過來,看一眼被白承允拿在手裡的奏摺,說:“這是江南那裡來的,參上官勇的摺子?”
“嗯,”白承允手拿著這本奏摺又坐了下來,對白承英道:“看來太師的手下,還沒有把江南官場控制住。”
白承英看著白承允手中的奏摺,鎖起了眉頭,說:“新任的江南總督盧公度是太師的門生,到了現在還有彈劾上官勇的摺子上來,這說明江南官場還是一團亂麻嗎?”
“你看看吧,”白承允把摺子遞到了白承英的手上。
白承英翻開摺子,原本是打算大概看看的,只是一眼看下去後,白承英看這摺子足足用了半刻鐘的時間。
“你感覺如何?”白承允等白承英看完這摺子之後,問道。
白承英說:“原江南總督鄧知不是被白笑野的叛軍所殺,是被上官勇下令射殺的?這怎麼可能呢?”
“難說,”白承允道:“江南之事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鄧知是怎麼死的,當時跟著鄧知在一起的江南官員都死了,上官勇這裡的一面之詞,我們不能完全信他的話。”
“那四哥你什麼意思?”白承英說:“你自己也說了,當時跟著鄧知的人都死了,這個寫奏摺的人又是怎麼知道,鄧知這些人是被上官勇下令射殺的?”
白承允望著這本奏摺發呆。
白承英說:“四哥,你要怎麼做?把這個拿給父皇看去?萬一父皇震怒,上官勇那裡怎麼辦?”
“這事我不能瞞下來,”白承允想了又想之後,說道:“正好此刻安太師父子都在,我想看看他們對此事是何反應。”
白承英說:“我要是安元志,我一定矢口否認啊,這種沒有證據的事,上官勇和安元志會怕?”
“未必,”白承允說:“你隨我去見父皇。”
白承英把白承允一拉,說:“四哥你再想想,你好不容易才跟上官勇的關係和緩,你這事一做,不是又把上官勇給逼走了?他要是再去了五哥那裡,你,你這是想給五哥送一份大禮嗎?
白承允道:“這摺子若是沒有結果回江南去,江南那裡的人還是會寫摺子上來。”
“不理他們啊!”白承英說:“他們還敢上京來告御狀不成?”
“他們敢寫,手上就一定有證據,”白承允搖頭道:“否則誣告一個侯爵,他們不要命了嗎?”
“他們能有什麼證據?”
“這就是上官勇要去操心的事了,”白承允往偏殿外走去,說:“我這也是在幫上官勇,早做準備,比事到臨頭,措手不及的好。”
白承英無奈之下,跟在了白承允的身後。
御書房裡,世宗正跟安元志說,要好好照顧雲妍公主的話。安元志自然是對世宗的要求全都一口答應,一點作假的樣子都沒有。
安太師在一旁跟世宗保證,安家決不會有半點虧待雲妍公主的地方,讓世宗放心。
世宗聽了安家父子的保證之後,知道這父子二人說的也不全是真話,但他該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雲妍公主自己的了。世宗衝安太師嘆道:“朕與你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這關鍵還是看他們小夫妻怎麼過日子。”
安太師忙點頭稱是。
安元志說:“聖上,末將日後若是對公主殿下不好,您就再把末將關到慎刑司去,打掉末將的一身皮。”
“呵,”世宗笑道:“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朕呢,朕那時不該打你?”
安元志正要哄世宗之時,門外有太監大聲通稟道:“聖上,四殿下,六殿下有要事求見。”
“宣,”世宗說了一聲。
御書房的門被外面的小太監推開了,白承允在前,白承英在後,兄弟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世宗在兩個兒子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