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慎刑司的奴才全都死了!”
袁義急聲道:“是怎麼死的?”
全福說:“是,是自盡,娘娘,這些奴才吞了毒藥。”
袁義說:“你把這些人關一起了?”
“不,沒有啊,”全福忙道:“袁總管,這些人都是分開關的,只是誰知道,這些人,這些人身上藏著毒啊!”
袁義說:“把人關進去之前,你沒讓人搜他們的身?”
全福給了自己一記耳光,說:“娘娘,奴才讓人查了,這些奴才的毒藥藏在牙齒裡面,這,這真是,昨天晚上事情太多,奴才就忘了這一茬了!”
袁義說:“假牙?”
全福點頭。
“起來吧,”安錦繡到了這個時候才開口跟全福道:“這事也怨不得你。”
全福聽安錦繡說不怪他,還是不敢起身,說:“娘娘,奴才該死,這幫人裡面一定是有知情人的。”
“是啊,”安錦繡道:“這幫人也不是全都願意去死的。”
袁義著急之下,跟安錦繡說道:“主子,太子妃不是還活著?”
全福就是一哆嗦,把太子妃關起來審?這個袁義是不是急糊塗了?
安錦繡衝袁義搖了搖手,跟全福說:“聖上這會兒去上早朝了,等聖上下了朝後,你再去稟報吧。”
全福哭喪著臉應了一聲是。安錦繡好說話,世宗能饒得他?這一回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太子妃那裡是不是沒有人伺候了?”安錦繡這時又問道。
袁義衝安錦繡點了點頭,他去東宮時,那座庭院裡,就安錦顏一個人待著。
全福忙道:“娘娘,是要給太子妃娘娘派幾個伺候的人嗎?”
“這個由聖上安排吧,”安錦繡看著全福道:“你不要多事。”
不讓自己多事的意思,就是不給安錦顏派人了,全福忙一個頭磕在地上,說:“奴才明白了。”
“你去吧,”安錦繡說:“好好把慎刑司清一下吧,那麼多人關在不同的地方,就算是服毒,哪能一下子都死了?就算你那裡沒有內鬼,看守的人也是沒盡心。”
全福說:“奴才這就回慎刑司去,奴才不會放過那幫廢物的。”
“若是不小心,就不要責罰太嚴厲了,”安錦繡小聲道:“你當有忠心的手下是這麼好收的?”
全福給安錦繡磕頭,連聲應是,安錦繡還願意提點他幾句,看來自己在安妃娘娘這裡,還不至於徹底淪為廢物那一類。
全福走了之後,袁義跟安錦繡說:“太子妃不會也自盡吧。”
安錦繡搖頭。
袁義說:“那要派人盯著她嗎?”
安錦繡揉著額頭,輕聲跟袁義道:“若是我,這個時候就不會去找她。”
袁義站在安錦繡的身邊,沉著臉,突然就道:“既然這個太子妃沒用處了,那我把她殺了吧。”
“一個別人手裡的棋子罷了,”安錦繡說:“安錦顏的事,等空下手來的時候,再說吧。”
“她的嘴就撬不開嗎?”袁義又不死心地道。
“主子,”袁章這時又在殿外道:“天年殿出事了!”
“進來,”這一回是袁義出聲道。
袁章跑了進來,站在安錦繡的面前慌慌張張地要行禮。
安錦繡衝袁章擺了擺手,說:“怎麼慌成這樣?敬太妃死了?”
安錦繡說起敬太妃,袁義才想起來天年殿不就是太妃們在宮中的終老之地嗎?
袁章望著安錦繡點頭。
袁義倒吸了一口冷氣,問袁章道:“敬太妃是怎麼死的?”
袁章說:“天年殿的人今天早上才發現敬太妃沒了,太醫去看了,說敬太妃是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