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的意外,剛想再問何海生話時,就被何海生吐出來的血噴了一臉。
“侯爺?”在一旁站著的眾人忙都要上前。
上官勇直起了腰,衝眾人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有將軍把一塊巾帕遞到了上官勇的手裡。
上官勇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伸手在何海生的頸側探了一下,然後道:“他死了。”
前廳裡七八張酒桌,上面前的飯菜豐盛,摸上去還都是溫熱的,只是飯菜只動了一半,吃的人卻都死了。
“侯爺,”有兵卒拉開了一道屏風。
“媽的!”站在上官勇身邊的將官罵了一句。
屏風裡還擺了一桌酒,全是女眷,跟屏風外的男人們一樣,或趴或倒,全都沒了氣息。其中還有三個看上去不到三歲的小孩,兩男一女,都躺在地上。
一個兵卒上前,把其中一個小孩面向了上官勇這裡翻過來。
上官勇一看這小孩七竅流血的臉,就是一皺眉。
去搜宅院的將官這時帶著自己的人回來,走進廳門就跟上官勇道;“侯爺,沒看到活口。”
“用的著這樣嗎?”有將官小聲問上官勇道。
“信錯了人,就是這樣的下場,”上官勇說了一句。
“那現在怎麼辦?”進廳來的將官邊往上官勇這裡走,邊問道。
“這裡的事我們管不了,”上官勇道:“把何海生的屍體帶回去。”
幾個將官一頭。
上官勇伸手把何海生還怒睜著的眼睛合上,轉身往外走。
兩個兵卒把何海生的屍體從太師椅上抬了起來,跟著上官勇往外走。
上官勇走到靠著門前的一張圓桌時,停下來看了一眼這桌上的飯菜。
兵將們看上官勇停下來不走了,也都停了下來。
上官勇跟跟在自己身後的將官道:“他們的最後一餐還算不錯,至少比我們上陣前的飯菜要好。”
這將官看看一桌子的雞鴨魚肉,點頭道:“要不人家怎麼是富戶呢?可惜啊,家業再大,這家人也享受不到了。”
上官勇邁步又往前走,走了沒兩步,突然就回身一拳擊向了趴在這桌上左上角處的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隨即翻身而起,手裡的一把軟劍直剌上官勇的咽喉。
等廳中的眾人反應過來時,門前的這張酒桌已經被打鬥中的兩個人踢翻在地上,其中的兩具屍體屍首分了家,還有一具屍體被踢飛到了廳外。
“媽的,這小子沒跑!”離著上官勇最近的這員將官反應過來之後,撥出腰間的配刀,就要上前助陣。
上官勇沒等手下衝上來助他一臂之力,一拳將這殺手從門前這裡擊到了廳中央那裡。殺手重重地跌落在一張酒桌上,將這張酒桌撞得斷成兩半,等他跌在一堆飯菜碗碟之中後,再想起身,已經有四五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慶楠身邊的中軍官跑上前,看了這殺手一眼,吃驚地跟上官勇道:“侯爺,他是何海生的親兵啊。”
也只有最被信任之人下手,才能這樣讓這一大家子吃著飯就走上了黃泉路吧?上官勇走到了這殺手的跟前,道:“你是誰的人?”
“別讓他自殺!”有機警的將官這時喊了一聲。
忙就有兵卒上前,捏住了這殺手的嘴,不讓這殺手咬舌自盡。
“帶回去,”上官勇看這殺手一眼都嫌多,不過隨後又想,抓到了這個活口,只要世宗認真一審,這個人說不定能供出白承澤呢?
一個兵卒將這殺手結結實實地綁了,最後就用地上的一塊抹布,把這殺手的嘴堵上了。
上官勇一行人再從大宅裡出來的時候,宅外站上了不少李莊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