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永康城都成了戰場。
白承澤一個踉蹌,跌進了安錦繡的懷中。
安錦繡用手拭去了白承澤嘴角的血跡,看著白承澤的雙眼,還是波瀾不驚。
“也沒什麼可怕的,是不是?”白承澤跟安錦繡笑道,齒縫裡都是鮮血。
“我就沒怕過,”安錦繡也跟白承澤笑道。
白承澤以手中的劍為仗,支撐著自己從安錦繡的懷裡站起了身來。
蒼狼王這時走到了白承澤和安錦繡的面前。
“袁義!”白承澤高聲喊了一聲。
蒼狼王往安錦繡的身旁看去,只道白承澤這是在下令這個叫袁義的帶安錦繡走。
袁義卻出現在了蒼狼王的身後,手裡的刀一刀斬向了蒼狼王的後心處。
蒼狼王聽見身後的風聲不對,側身反手一刀,彎刀的彎曲處勾住了袁義的戰刀。
白承澤這時也提劍到了蒼狼王的跟前。
血戰與安錦繡就這麼近在咫尺地發生了。
從北蠻人攻上城樓開始,一個白天的時間,祈順軍沒有被北蠻人逼退下城樓。
一個北蠻的將領終於是衝到了安錦繡的跟前,手裡彎刀向安錦繡砍來。
安錦繡微閉一下眼睛,如果註定命盡於此,那她不過是先上路而已。
從安錦繡的身後飛來一支弩箭,正中這北蠻將領的胸膛。
身高近二米的大漢,倒在了安錦繡的腳下。
安元志一身是血的到了安錦繡的身邊,看著安錦繡一笑,牙齒是安元志身上唯一還白的地方了,“姐,”安元志喊了安錦繡一聲。
安錦繡拍一下弟弟的臉。
“我殺了不少北蠻人,”安元志說:“媽的,我死也值了,姐,我再替你殺幾個,這樣我們就都值了。”
“好啊,”安錦繡笑道。
“完了,我們去找孃親去,”安元志將安錦繡護在自己的懷裡,小聲道:“下輩子我們還是一家人,你還當我姐。”
兩個北蠻人同時衝殺了上來,神情猙獰,嘴裡發出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的叫聲。
安元志將安錦繡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跟兩個北蠻人戰在了一起。
“擂鼓!”白承澤這時大聲下令道:“讓他們一起到北城來!”
一個兵卒衝到了倒在地上的戰鼓前,正要擂響這鼓時,被一個北蠻人一刀砍在了後頸上。
戰鼓被人血淋得鮮紅。
幾個祈順兵卒同時衝上前,一個兵卒趁著眾人都在廝殺時,用手裡的刀把擂響了戰鼓。
戰鼓響起的同時,有人敲響了城樓上的銅鐘。
都在苦戰中的夏景臣和雲蘇聽到北城這裡的鼓聲和鐘聲之後,都棄了已經失守的城樓,往北城這裡靠過來。
“都來了也好,”蒼狼王跟白承澤道:“省得我到處追著你們這些該死的祈順人殺了。”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白承澤冷笑著回了蒼狼王一句。
“你不當皇帝真是可惜了,”蒼狼王手裡的彎刀在白承澤的身上又拉下了一個血口子。
白承澤如同痛覺神經已經消失了一樣,沒管自己身上的傷,手中的長劍還是直取蒼狼王的心口。
一個人跟白承澤和袁義兩個人打,蒼狼王的身上不可避免地也帶著傷,不過這些傷好像更加讓這個年輕的漠北之王興奮了,很久沒有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出現了。
安錦繡看著混戰在一起的兩軍,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把蒼狼王拖著與他們祈順軍在北城這裡刀對刀,槍對槍的肉搏,北蠻人的騎兵就用不上,弓箭手也就成了擺設,兩軍短兵相接,對祈順軍來說也許就是生路,對於北蠻人來說,這就是敗招。
蒼狼王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