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皇帝沒有大人與小孩之分,”安錦繡說:“只有賢明和無能之分。這是先皇留給聖上的江山,若是不能讓這江山變得更好,聖上日後有何面目去見先皇?”
白承意咬著嘴唇,兩顆小門牙露在嘴唇外。
“回御書房去吧,”安錦繡道:“七王的事,我會處理的。”
“顧著江山,就不要兄長們了嗎?”白承意卻抬頭看著安錦繡道:“四哥跟我說過,就算在皇家,也應該兄友弟恭才是。”
安錦繡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兄有弟恭,白承允就是死在這兄友弟恭上。
白承意這時話鋒一轉,跟安錦繡說:“不過太師也跟朕說過,朕的皇兄們也有資格坐上龍椅,所以朕首先得是皇帝,然後才是他們的皇弟。”
對不起,安錦繡在心裡小聲跟白承意說了一聲。她的這個兒子本應該無憂無慮的長大,現在卻要陷在這皇權的泥沼裡,想著本不應該是小孩子去想的事,說到底,這還是自己無用,沒能護住這個兒子的周全。
“母后,朕回御書房去了,”白承意沒精打采地跟安錦繡說了一句。
安錦繡伸手想抱抱自己的這個兒子。
白承意卻把身子一偏,沒讓安錦繡抱自己,跟安錦繡說:“母后,朕都這麼大了,不能再讓母后抱了。”
“好吧,”安錦繡改為再摸一下白承意的頭,將白承意頭上總是上翹的一簇逆毛往下壓了壓,說:“聖上去吧,今天早點休息。”
白承意坐著步輦下了千秋殿的臺階之後,看見了進宮來的韋希聖。
“臣韋希聖叩見聖上,”韋希聖遠遠地看見白承意後,就跪在地上衝白承意大禮參拜。
白承意也不讓韋希聖平身,坐在步輦上問道:“知道剌客是誰了嗎?”
“回聖上的話,臣已經命人去查了,”韋希聖說。
白承意說:“那你手下的人查到了什麼?”
韋希聖說:“臣無能,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白承意用腳跺了一下步輦。
抬著步輦的太監忙又抬著步輦往前走去。
“臣恭送聖上,”韋希聖跪在地上大聲道。
步輦離著千秋殿有了一段距離後,白承意回頭看看了千秋殿,高高在上的殿堂,殿宇重重,白承意突然之間就有些煩燥,什麼都沒有查到,那韋希聖來找他的母后做什麼?就是為了跟他母后說一聲自己是無能之輩?這些人,白承意抓著步輦的扶手,已經有些變尖的小臉上全是忿忿不平的怒意,有個聲音在腦海裡,跟白承意大喊著,誰都不把你當皇帝看!
韓約這時在帝宮的一處門前看著白登,說:“白大管家這是把帝宮當賢王府了?這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啊。”
白登跟韓約賠著笑臉,說:“奴才是奉我家王爺的命令來的。”
韓約說:“王爺又有什麼事了?”
白登說:“七王爺那兒傷著,我家王爺著急太醫的事兒。”
韓約說:“太醫的事,太后娘娘自有主張,王爺著急,太后娘娘就不著急了?”
白登哈著腰,說:“那太醫怎麼時候能到賢王府?”
韓約點手叫過一個大內侍衛,說:“你去跟太后娘娘通稟一聲,就說賢王府又來問太醫的事了。”
這個大內侍衛往帝宮裡跑去。
“等著吧,”韓約冷冷地丟給了白登一句話。
白登暗自咬牙,但對著韓約還是點頭哈腰地一副巴結相。
安錦繡在這會兒聽完了韋希聖的話,“是駑箭,”她跟韋希聖道:“剌客又是往帝宮這裡跑了,看來這剌客是大內的人了。”
韋希聖低頭不語,現在孰是孰非,他分辨不清。有可能是白承澤自編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