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跟上官勇說了一句。
上官勇看向了走在最前頭的白承澤。
“宮裡這會兒少了十多條人命了,”安錦繡跟上官勇低聲道:“熱鬧得很呢。”
“也是他?”上官勇下巴往前抬一下。
“嗯,”安錦繡說:“他要鬥,我奉陪。”
上官勇低聲罵了句,現在明明要白承澤的命不難,可他們卻偏偏還暫時殺不得!
前世裡,從正門走進白承澤的府邸是安錦繡奢望的事,哪怕她多次在路過府前,看過這座宅院的正門,門內是什麼樣子,安錦繡從來也不曾知曉過。如今走在賢王府的長廊裡,四周的景色到底如何,安錦繡沒有用心去看,曾經最渴望看到的風景,如今親眼看了也不過就是尋常的綠樹紅花,安錦繡回頭看一眼上官勇。
上官勇看安錦繡回頭看他,忙道:“怎麼了?”
安錦繡笑了一笑,道:“無事。”
周圍都是人,上官勇不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只能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安錦繡。
安錦繡的嘴唇動了動,然後回頭看著腳下的路,又往前走。
安錦繡沒出聲地念了上官勇一聲傻瓜,只是上官勇沒能讀懂這個唇語,他甚至沒意識到安錦繡跟他又說了一句話。上官勇打量著白承澤的王府,生怕白承澤在哪裡藏了人手,上官大將軍這會兒就顧著一心一意地想著,自己身前這個女人的安危了。
天氣入秋之後,風便變得清涼起來,安錦繡理一下自己的鬢髮,想著護衛在自己身後的上官勇,安錦繡便覺得賢王府高門內的風景看起來好像也不錯,有上官勇陪著,哪裡的景色又是不好的呢?
等白承澤帶著一行人在一處庭院外停下來後,白承意說:“七哥就住這裡嗎?”
白承澤點頭。
安錦繡走上了前,道:“看來七王住的地方不錯,聖上你覺得呢?”
白承意走進了庭院裡,庭院裡的花草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修剪過的,整個庭院看著寬敞,乾淨。白承意走上了臺階,透過開著窗的看一眼屋子,這個屋子看著沒有人住,但也是窗明几淨,白承意一擰眉頭,白承瑜住的地方,可不像他說的那樣不好。
白承澤這時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庭院裡的安錦繡。
安錦繡抬手撫一下花臺裡的月季,看著白承澤說:“七王的院子不錯,王爺費心了。”她就是要讓白承意親眼看看白承瑜住的地方,白承澤指望著白承瑜給自己賣命,這個人怎麼可能讓白承瑜住不好的院子?有些話只須親眼看看就知道真假,看白承意板著小臉的樣子,安錦繡便知道,白承瑜裝出的那些可憐相,可能不太管用了。
看著安錦繡走進了走廊裡,白承澤小聲道:“對於此事,臣慚愧。”
白承意說:“五哥你慚愧什麼?”
白承澤說:“聖上,臣隨太后娘娘遠征白玉關後,府中人對七弟照顧不周。這院子是臣回京之後,重新為七弟安排。那些該死的奴才,應該被臣打發了。沒能照顧好七弟,臣愧對父皇,四哥,也愧對聖上和七弟。”
袁義恨不得馬上一刀砍了白承澤,他就沒見過這麼能睜眼說瞎話的人!
“無恥!”上官勇也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是這樣嗎?”白承意看著白承澤問了一句。
安錦繡輕聲一嘆,道:“一路行來,王爺府上最差的院子又能差到哪裡去?柴房不成?”
白承澤說:“聖上若是想看,一會兒臣可以帶聖上去看一看。”
“也好,”安錦繡替白承意答應道:“王爺的府上下人眾多,收拾出一間房子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白承意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是啊,王府裡這麼多人,想弄一間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