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馬鞍的布袋裡發現了一個布包,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疊銀票,再看看布袋,又發現一個裝著幾個饅頭和幹切肉的包。上官勇一直陪著自己,上官平寧倒是跑出堂屋幾趟,但自己的這個徒弟不會有這個心,這隻能是徒弟的那個漂亮孃親做的事了。
江就看著兩個布包,扭頭再看看暮色之中的元夕城,大隱於市,小隱於鄉,上官勇有如此佳人相伴餘生,也是一件美事啊。
上官平寧這一頓胡吃海塞之後,吃撐著了,打著飽嗝,跟著安錦繡餵了阿二、阿三,又幫著安錦繡洗了碗,然後被安錦繡帶著去看了袁義的房子。
袁義的宅子跟上官家的宅子一牆相隔,開了一扇花門,從上官宅去袁宅都不用走大門的。
上官平寧看著袁義的房子,問安錦繡:“義叔現在去哪裡了?”
安錦繡用抹布抹著房中的桌椅,搖頭,說:“不知道,上一回你義叔來信,說他去了嶺南的山裡。”
“那不是離我們這兒很遠?”上官平寧幫著安錦繡抹桌子。
“是啊,”安錦繡嘆氣道:“他也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義叔真不講義氣,”上官平寧說。
安錦繡笑道:“你義叔怎麼不講義氣了?”
上官平寧說:“他怎麼能一個人去玩呢?娘,你跟爹待在這裡煩了吧?要不平寧帶你出去玩啊。”
安錦繡說:“現在外面打仗呢。”
上官平寧說:“也有不打仗的地方啊。舅舅說,我可能還沒去看他,這仗就打完了。”
安錦繡聽上官平寧提到安元志,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說:“你舅舅還好嗎?”
“舅舅瘦了,”上官平寧說:“我看見他的時候,他一身是血哦。”
“一身血?”安錦繡忙問:“他受傷了?”
上官平寧搖頭,說:“我沒在舅舅的身上看到傷口,他說是別人的血。不過,娘,舅舅真的瘦了哦,他都不怎麼吃菜,平安說舅舅的胃不好。”
安錦繡抹桌子的手一停,說:“所以你舅舅現在不太好?”
“舅舅瘦了之後,更好看了,”上官平寧無憂無慮,跟安錦繡笑道:“現在六叔他們都叫他主子呢,舅舅變厲害了。”
安錦繡一笑。
上官平寧又跟安錦繡抱怨道:“娘,那個平安怎麼會是我的大哥呢?”
安錦繡說:“平安不好嗎?”
“不好,”上官平寧拖了一個長音,跟安錦繡說:“小白臉都沒有好心眼的,他就是個小白臉。”
“噗,”安錦繡又一次被小兒子逗樂了,說:“那你舅舅和叔叔,義叔他們,不都是小白臉?”
上官平寧撓了撓頭,說:“對哦,可平安老欺負我。”
安錦繡說:“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老找我打架,”上官平寧毫無壓力地跟安錦繡告上官平安的黑狀,平寧少爺有自己私心,上官平安討大人喜歡,要是他孃親也像他舅舅那樣,被上官平安收買了怎麼辦?“他以前還跟我搶過大王!”有了危機意識後,平寧少爺連這種陳年舊狀都告了。
安錦繡聽得直樂。
“娘,你怎麼還笑呢?”上官平寧不高興了。
“以後讓你爹教訓他,”安錦繡哄兒子道:“娘又不會武,罰不了他啊。”
上官平寧噘了嘴,他爹估計也是喜歡上官平安那樣的吧?
安錦繡把一張桌子抹完了,又彎腰抹椅子。
上官平寧把水盆端到了安錦繡的跟前,小聲問道:“娘,九殿下人呢?”
安錦繡手一哆嗦。
上官平寧說:“爹沒告訴我他去了哪裡。”
“他跟平寧一樣,也是出去玩了,”安錦繡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