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的字跡跟世宗的字跡是不是一樣。
上官睿小聲跟上官勇道:“哥,我們差一點就被聖上算計了。”
上官勇說:“字跡是沒問題了,那這印你要怎麼弄?”
上官睿拿著已經從世宗的遺旨上拓印下來的印章,說:“這個簡單,只要暗零和吉和不說,沒人會發現這印不對。”
上官勇說:“你要找人現刻去?”
上官睿說:“我自己就能刻,沒必要麻煩別人。”
上官勇說:“你們讀書人還要學這些東西?”
“金石拓片本就是我的愛好,”上官睿跟上官勇說道。
金石拓片?這是什麼?上官勇從來就沒聽說過這個詞,看著上官睿的目光都帶著茫然了,說:“你再跟我說一遍,你的愛好是什麼?你的愛好不是詩詞歌賦嗎?”
上官睿說:“哥,等我們回京後,我們再說這個金石拓片吧,你再等我一會兒。”
上官勇看著上官睿拿了塊小木頭來,照著紙上的拓印,用小刀在木頭上刻了起來。
風光遠在程氏夫人的房中等到了天亮,在這天的中午,他在城樓上聽說了世宗下旨封賞諸將的事。
“大將軍?”有親信將官看風光遠眼神愣怔,喊了風光遠一聲。
風光遠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城外,說:“封賞就封賞吧。”
親信將官說:“大將軍,你說聖上會封賞你什麼?”
風光遠說:“我們得再多的賞,死了的兄弟也回不來了。”
來報信的親信將官原本還很高光,聽了風光遠的這句話後,頓時就什麼高興的心情都沒有了。
“看他們後面準備怎麼辦吧,”風光遠看著城外被大雪覆蓋了的荒原,小聲道:“落月谷那一仗躲是躲不掉的,那個地方易守難攻,這一仗不好打啊。”
這個親信將官說:“看他們?大將軍,這不是得看聖上想怎麼辦嗎?”
風光遠回頭看了這親信將軍一眼,說:“聖上拿主意了,還不得他們衛**去打?”
“那我們呢?”這親信將軍問
“我們?”風光遠苦笑一聲,說:“我們的人守雲霄關都不夠用,還能再調兵跟衛**去打落月谷?”
“那,”這親信將官壓低了聲音道:“那聖上要是調我們去打落月谷呢?”
風光遠差點就喊了,聖上不可能做這事,聖上現在就不可能說話!
“大將軍?”這親信將官看風光遠瞪自己了,忙道:“我這不是擔心嗎?”
“怎麼?”風光遠說:“你不想去落月谷?”
這親信將官說:“去,我想去啊,他白承澤害死我那麼多兄弟,這債,我憑什麼不找他去討啊?”
風光遠說:“那你擔心什麼?”
這將官道:“我只怕再死兄弟啊,大將軍,我們的人還活著幾個啊?!”
想報仇,卻又害怕自己身邊的兄弟再死去,這個可能是風家軍們普遍的心思了。他們風家軍在雲霄關之戰前,何曾打過這樣慘烈的仗?
風光遠搖下一頭,說:“我們聽令行事吧。”
“白承澤一定得死,”這個親信將官小聲恨道:“聖上不會顧念父子之情,饒過他吧?”
“不會,”風光遠很肯定地道。
安元志這時找到了城樓上來,離著老遠就喊了風光遠一聲:“風大哥。”
站在風光遠身邊的親信將官看安元志過來了,給安元志行了一禮後,迴避了。
風光遠看著安元志嘆道:“你怎麼來了?這是不放心我?”
安元志站在了風光遠的身旁,小聲道:“我對風大哥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聖旨?”風光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