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後的傷疲之兵,自己在這裡以逸待勞,落月谷又是天險,在這裡攔住上官勇的去路不成問題。
只是,白承澤憂心忡忡地想著,糧草一旦後繼不上,那他在落月谷這裡,就是作繭自縛了。糧草是雪路難行,所以無法送上來,還是朝廷斷了運糧?白承澤拿不定意。京城白承路那裡遲遲不來訊息,這也讓白承澤憂心不已,這到底是白承路沒把事情辦成,還是說送訊息來的人,被大雪堵在了路上?
“爺?”夏景臣看白承澤這樣,也是心慌,又問了白承澤一聲:“我們真的不派人去南陽城?”
“來人,”白承澤停下了腳步,沖帳外喊了一聲。
一個五王府的侍衛長應聲走了進來。
白承澤看了這侍衛長一眼,說:“白登人呢?叫他進來。”
白登在帳外聽到白承澤說他的名字,忙就應了一聲:“爺,奴才在。”
侍衛長看白登進帳來了,就想往外退。
“你也留下,”白承澤跟這侍衛長道。
侍衛長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去一趟南陽城,”白承澤跟白登和侍衛長道:“去問問糧草的事。”
白登兩個人忙就領了命。
“帶些好東西去,”白承澤又道:“該送的就送,我要的是實話。”
白登說:“爺,南陽城那裡要是油鹽不進,那奴才們怎麼辦?”
“去看看糧草,”白承澤道:“南陽城的人要是油鹽不進,那你們也不用纏著他們,看清存在南陽城的糧草是多是少後,你們就速速回來。”
“那”白登說:“那奴才們這就去?”
白承澤衝白登揮了一下手。
白登和侍衛長退了下去。
夏景臣在白登兩人退出帳去後,問白承澤道:“爺,現在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白承澤坐了下來,輕嘆一口氣道:“只怕京城那裡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這下子輪到夏景臣坐不住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道:“這不可能。”
白承澤說:“我也覺得不可能,我們這裡的事就算有人要往京城報,算算時間,這個報信的人,應該還在去京城的路上。”
“那這是怎麼回事?”夏景臣急道。
“你先不要慌,”白承澤衝夏景臣笑了一下,說:“這只是最壞的情況,不一定發生,先探探南陽城那裡糧草的情況,若是他們存糧不發,那這就是京城那裡有什麼人給他們示下了。”
夏景臣說:“聖上在雲霄關啊,京城那裡誰敢下斷大軍糧草的示下?這個人就不怕聖上要了他的命嗎?”
白承澤道:“南陽城的知府朱振陽是安太師的弟子。”
“你是說,這是安書界下的令?”夏景臣問道。
“安書界,”白承澤念著這個名字,搖了搖頭:“他沒這個膽子。”
“那是誰?”
白承澤看著帳門簾,帳外風雪太大,把這厚簾吹得前後蕩著,一臉漠然的安錦繡突然就出現在了白承澤的眼前,白承澤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這會是這個女人嗎?
913見藥方泣淚
此時的京都城帝宮裡,安太師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廳裡,看著自己一臉無動於衷的次女,很是無奈地道:“娘娘,您到底有沒有聽到下官方才的話?”
安錦繡挑一下眉頭,說道:“就算朱大人是太師的學生,命令也不能朝令夕改吧?”
安太師說:“可是下官回去後又想了一下,這樣冒然下令斷大軍的糧草,下官覺得不妥。”
安錦繡說:“聖上若是怪罪,那也是怪罪我,與太師無關。”
“娘娘!”安太師急道:“這是下官做下的事,與娘娘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