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音。
疲憊不堪的身體,我下床就要關燈,然而當我無意間看到鏡子時,卻發現身後站了一個人!
這把我頓時嚇醒了,慌忙轉過身同時後退一大步拉開距離,看清對方的容貌後才鬆了一口氣,不是幾日未見的李威還是誰?只是他臉色比平時要蒼白許多。
“臥槽!你小子要嚇死你爹啊,回來了也不吭一聲,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我很不爽地抱怨了一聲。
“是我害死了他們,下一個就輪到他了。”李威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感**彩。
我以為他說的是買摩托車的事,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不要太自責了,那也不是你的本意,當初買車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或許那就是張悅風的命數吧。”
說完,我打了個哈欠又爬回床上,睡意又襲入腦中,卻沒注意到剛剛李威說的是“害死他們”,而不是“害死他”,更沒去深層考慮他所說的“下一個”是誰。
接下來的兩天倒是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張悅風的屍體被火化了,班裡幾個同學一起去他家靈堂前拜祭,我也跟著去了。
這一幕何其熟悉,就在幾天前剛剛送走吳冰冰,不到一個星期後又送走張悅風,他倆生前都是很不錯的人,可惜卻沒好命,早早就離開人世。
看著張悅風的黑白照片,我甚至在想著,說不定他和吳冰冰會在黃泉路上相遇,畢竟前後時間相差不是很多。
“一路好走了兄弟。”默唸了一聲,我和同學們一起離開張悅風家,楊瀟走前還留下了一百元,那是我們欠他的。
平靜的日子沒能持續下去,週五下午上語文課時,李子風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哪兒想到剛站起來就昏倒了,幾個男班委連忙架著他去了醫務室。
湊巧的是中年醫生不在,只有一個小護士在醫務室,沒辦法,大家又手忙腳亂地抬著李子風去了鎮醫院,同時通知了他的家長。
好在到了醫院沒多久,李子風就醒了過來,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精神萎靡,但好歹能開口說話。
醫院方面給他做了全身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平時太耗神太勞累,沒有其他大毛病,以後多注意休息就行。
打了兩瓶點滴後,李子風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大家也都寬心了,就把他送回學校,而我卻覺得他的昏倒沒那麼簡單,很可能與桌底下那個李子風有關。
不過這些都只是自己毫無根據的猜測,我也搞不清楚為何李子風的魂魄與其**分離,卻還能正常活動,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
李威的生活似乎恢復了正常,準時上課準時吃飯睡覺,看上去比正常時還要正常,我與楊瀟也放心了許多,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發現了他的詭異之處。
那天晚上大概十一二點左右,我睡著睡著突然就來了尿意,剛要準備起身上廁所時,卻發現李威並沒躺在床上,而是現在鏡子前,一邊手還在輕輕撫摸右半邊臉。
我抬頭看了看鐘,時間剛過子夜時分,很難理解李威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行為,我強忍著心中的疑問,躺在床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我在觀察他,李威忽然就轉過身,我大吃一驚,連忙把眼睛閉上,同時把呼吸頻率調到均勻,給人一種正在熟睡的感覺。
李威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半天沒出聲,直到聽到他上床的聲音我才又把眼睛睜開,額頭上已經佈滿冷汗,手心也是一片冰涼,被他這麼一搞我連尿意也沒了。
又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鐘,對面床傳來李威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睡著了,我輕輕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
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溼,貼在身上難受的很,再加上沒了睡意,我就下床收拾了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