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沙發上,整個人跟著附上。
“你,你幹什麼?!”幕清幽一驚,抬眼對上深不見底的鳳眸,心裡頓時湧起不好預感,如今的鳳傾月很不對勁!
鳳傾月沒有說話,雙眼緊鎖著身下的男人,從那彎月般的黛眉到勾魂的丹鳳眼,從那玲瓏小巧的鼻子到那張烈焰紅唇,每掃過一處,鳳傾月的眸子就深邃一分。
“幕清幽,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將心交給朕,要麼……毀滅!”鳳傾月的每一個字都很輕很輕,輕到像是沒有力氣再維繫下去,眼底有什麼在糾結著,那麼複雜,那麼難懂。
這樣的鳳傾月讓幕清幽從骨子裡感到害怕,任性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某些被很好掩藏在心底的情緒也在此刻蠢蠢欲動,腦海中是他們在一起的一幕幕。那些好,那些寵,他是人,看得到,更加感覺得到。可是他放不開,滅門之仇,是他心中永遠解不開結。
她每寵他一分,他的恐懼就越深一分,害怕淪陷在那樣的寵溺之中,更加害怕自己忘了滅門之仇。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他沒機會向她解釋,滅門之仇後,也沒必要再向她解釋。
他們之間究竟是誰錯了?幕清幽常常這樣問著自己,可是沒有答案,無論他當初是被逼著將她推離了皇位,還是她迫不得已滅了幕家,他們之間終究是回不去了。
其實,他剛才真的騙了她,就在他將她推進海里之後,他就跟著跳了下去,生不能在一起,他希望死後可以輪迴,他不再是幕清幽,她也不再是他的仇人。
可是命運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們都沒有死,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她也終於愛上了別的男子。小木屋裡,他看著她寵幸別的男子,面色是一派平靜,卻沒人知道,那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早已是鮮血淋淋。
沒有交集是好的吧,彼此重新生活,忘了以前,忘了仇恨。帶著那樣的信念,他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卻還是相遇了,上天何其殘忍,一次次將他推到審判臺上。
若是平時,鳳傾月一定能夠發現隱藏在死水下的暗湧,可是這一刻,她滿心都是被人操控的惱怒,眼見幕清幽不語,最後的一絲耐性也消耗殆盡。
“很好,這時你自己的選擇。”說完,鳳傾月就翻身而下,只留給幕清幽一個毫不留戀的背影。
幕清幽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又或許什麼也沒想,在鳳傾月離開的一刻,他突然有種叫住她的衝動,可終究還是沒能開口。他們骨子裡都太驕傲了,也太固執了,固執的耿耿於懷,驕傲的將對方推向了別人。
“凌總。”
鳳傾月剛出錄音室,就見門口圍滿了人,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儘快錄完,月底推出。”說完這句話,鳳傾月就帶著艾霞離開了。
“艾霞你先回公司,我還有事情要做。”快到暗夜時,鳳傾月揮手讓司機停下車,對艾霞說道。
見艾霞點頭後,鳳傾月就下車了,走進上次左思睿請她吃飯的法國餐廳,在裡面坐了很久,直到所有的情緒都平復下來,她才打電話將左輪叫了過來。
“主子。”此刻是下午,餐廳裡的人很少,左輪才敢放心大膽的叫出來。
“坐下。”鳳傾月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見左輪坐下後才問道:“派去金三角那邊的人有沒有傳回訊息?”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照你預計的在發展,馬國松收復整頓鷹幫之後,就派人在閩幫的地盤兒鬧事,如今兩幫經常發生衝突。只是,閩幫的幫主由始至終都沒有出過面,好像根本不在乎閩幫那塊地盤兒。”說到這兒,左輪也有些疑惑,金三角的地盤兒雖小,但卻是最來錢的地方,而且閩幫的地盤兒還涵蓋了泰國,就這樣放棄,實在不像是閩幫以前的作風。
“他出不出面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