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害怕大漠裡的土匪,倘若找不到眼前的少年、少女,最後把氣撒在自己的頭上。
王賢想想回道:“這半年我就沒見你歇息過,錢是掙不完的,昨天一事,夠你歇息幾年不用幹活了。”
他甚至想說,光是昨天那些土匪的錢袋,加上自己的。
馬老頭便是關了這包子鋪,也能安養天年。
只是包子鋪是老人一生的心血,讓他放下,就跟自己放棄修行了樣難,他也不能替老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老人笑道:“那我就多吃幾天肉,再來賣包子。”
敖千語一看這一老一小說著,說著說著把話題帶偏了,不由得有些生氣。
拎著王賢的耳朵說:“要是本小姐今日不來,你打得過那胖子?”
王賢搖搖頭:“我肯定打不過,不過我可以跑啊?”
馬老頭一聽,趕緊安慰道:“小姐喝湯要趁熱,明天你就吃不到這包子了哦。”
敖千語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看來這大漠的日子,也不自在啊?”
馬老頭往爐灶裡添了兩塊柴,想了想回道:“只要不招惹那些馬匪,在龜城生活,倒也不錯。”
王賢搖搖頭:“我這算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
馬老頭一聽呆住了:“想不到公子天天來吃包子,也會被人惦記上。”
敖千語淺淺一笑:“他就是一個禍害。”
......
再次出現的馬匪,讓王賢改變了主意。
趁著天未亮,一人一馬,頂著風雪,出了客棧。
連敖千語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他甚至不敢坐黑衣老人趕的馬車。
誰知道這兩人,會不會把自己抓去蛟龍族祭天?
在失去自保能力的情形之下,他誰都不信。
還好,今日風雪漸歇,讓他可以輕鬆地趕路。
直到出城將近半個時辰,才不過辰時。
按昨天的推算,這會敖千語應該還有貪睡,哪裡想得到自己已經偷偷溜走了?
只要快馬加鞭兩個時辰,想必黑衣老人趕得馬車再快,也追不上自己。
長亭外,古道邊。
這裡沒有長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荒野,時辰太早,連路過的商販都沒有遇上。
天地間,只要他獨自一人。
就這樣跑了一個時辰,望著前方不遠處的路邊的一間恍若廢墟般的石屋。
王賢打算進去喝一口水,吃一塊餅。
讓馬兒也得喝水,吃豆餅,才有力氣趕路。
就在他跳下馬背,牽著馬兒來到石屋門前時,卻一下子呆住了。
卻是客棧裡的一個青衣夥計,站在屋簷下,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
臥槽!
他想到了昨天那個死胖子說的話,想到前天那些馬匪們說的話......
原來,馬匪在龜城裡的眼線,竟然在太平客棧裡。
望著眼前這個築基中期修為的夥計,他實在沒辦法將這傢伙,跟馬匪們聯絡起來。
直到他仔細打量一番,確定這裡除了夥計再無其他土匪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鬆開馬兒的韁繩。
王賢眉頭微挑,望向杵在門口的夥計問道:“大哥這你是趕路回家嗎?好巧,竟然在這裡遇上你。”
夥計搖了搖頭:“我的家在龜城。”
王賢原以為,這裡會有一個比夥計更可怕的老傢伙。
卻只看到石屋裡只有一匹馬兒,頓時淡淡一笑:“我好像沒有欠客棧的房錢吧?”
此時各地的天驕差不多都踏上了天路,應該不會有人追殺自己。
況且以眼下的情形,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