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爾泰曦蘭拿起納戒,卻皺著眉頭問道:“要不要分你一半,畢竟是你救我一命。”
“不要!”
王賢靜靜地回道:“我就不該坐你的馬車,錢花了不說,還差一些死在那老頭的刀下,拿了錢,離我遠一點。”
馬爾泰曦蘭自然知道老人的兇狠,卻沒料到王賢真的殺了老人。
默默地翻出納戒裡的老人的物件,一樣一樣統統扔在地上。
最後只留下靈石錢幣,這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終於,我不用做噩夢了。”
“你可以去皇城玩玩。”
王賢想了想說了一句:“別再跟著我,我怕做噩夢。還有,我也做不了你的保鏢。”
“沒出息。”
馬爾泰曦蘭搖搖頭,出了客堂去洗漱。
一邊嚷嚷道:“可惜你太小,要不我還真想跟你一起私奔。”
王賢想著昨夜那個要人性命的女人,搖搖頭道:“馬車在客棧後面......一會麻煩你趕緊滾,我們後會無期。”
“嘻嘻,那可不一定哦!”
就在兩人吵鬧聲中,小院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咯嗞,咯嗞!”一陣聲音響起。
一個拄著柺杖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屋簷下煮茶的王賢,仔細看了又看,然後嘆了一口氣。
王賢皺了皺眉頭:“你不是客棧的夥計,為何進我的後院?”
來人像是壓根沒聽見,直接來到他的面前坐下。
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捧在手裡喝了起來,然後才幽幽一嘆。
看著來人的模樣,王賢訝然問道:“閣下難道也是被廬城的獨行大盜所傷?還是被一個惡婆娘所害?”
來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你年紀太小了。”
“年紀小,不代表我不會殺人!”
王賢冷冷喝道:“你突然闖進我的地盤,又不說明來意,我若將你當成殺人,只怕客棧要多一個死人。”
來人竟然根本不理會他,而是招呼客棧的夥計送了一大盆牛肉,跟一壺酒擱在桌上。
一邊往杯裡倒酒,一邊笑道:“活著不易,看你這模樣也不是那惡人,我請你喝酒。”
說完仰頭喝了一杯。
跟著長嘆一聲道:“廬城啊,那可是一酒渾水。”
王賢冷冷回道:“水再渾,關我屁事。”
在他看來,若不是怕了蛟龍族的大長老,他又何必來廬城?
直到這時,他才看清來人的模樣。
不過三十出頭,一襲青衣有些髒不知多久沒換洗,臉色清瘦,似乎還有一道傷痕,估計是舊傷未愈。
“我叫吳歡。”
吳歡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黃齒。
喝了一口氣,吃了一塊肉,笑道:“我昨天得到訊息,廬城的獨行大盜,也就是那個採花賊要來這裡......”
王賢也咧嘴一笑:“你是不是覺得她要來找我,所以今日來看熱鬧?”
“那倒不是。”
吳歡大笑了一聲,回道:“不瞞你說,到現在為止,無人見過那傢伙的模樣,我也只是在茶樓裡聽了一耳朵。”
“你的腿是他所傷嗎?”
王賢看來,不論是昨天死在自己手裡的黑衣人,還是那個神秘的女人。
一旦出手,斷不會留下活口。
除非這傢伙沒有看到別人的模樣,才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是也不是。”
吳歡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笑道:“我有一天遇到一個厲害的傢伙,不知道是不是獨行大盜,我就往酒裡下了毒。”
王賢神色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