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對面的銀髮男子心疼得幾次欲過來挽扶,但他身形剛晃了下,女人手中劍迅即朝他一指,他身形微僵,只好無奈地站在原地一臉關切地望著她。
“咳咳,”梅十三左手捂著胸口痛苦地咳了幾下,好半晌,她方抬起頭來,望著對面的男人面露無奈之色,“只要你我早日分出勝負,我就不必這麼辛苦地舉著了。”他分明是存心的,氣她叛夫投敵,直接向她師尊折腰投降。
她的雙修夫君西宮如鏡同樣一臉無奈,苦笑道,“你我是夫妻,我這當夫君的,豈能向自己的嬌妻舉劍?那樣做,為夫會被天下人恥笑唾罵的!何況你還受著傷……”
嬌妻~!梅十三再次感到一陣惡寒,雞皮疙瘩又抖落一地。他就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說話嗎?明知她噁心這些,他偏要無時無刻對她說這些,美其名曰,讓她早日適應並習慣他這夫君的存在。說白了就是向她報復!
不禁提高音量,梅十三冒火了,“我的傷早就好了!我咳是被你氣的!你能正經些嗎?這是比劍!比劍的時候誰管你夫妻不夫妻的?要不我現在跟你和離如何?和離之後馬上比劍,比完再成親雙修,這樣總可以了吧?是男人的就該果斷些,你這樣拖拖拉拉的,其實你是想氣死我再娶的吧?!”
自從那次與國師一場博鬥,國師死了,噬魂劍給融了,而她則身受重傷,被一直跟著的西宮如鏡與雲虛真人帶回青峰嶺進行救治,又一次拯救了她這條小命。
俗話說得好,蝨多不癢債多不愁!
梅十三覺得自己都答應與他雙修了,就不必介意被他救多一次,更加不必矯情地非要回長公主府養傷,被他成功留在青峰嶺將近半個月。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她知道那男人是個大奸角,但她一直以為答應了與他雙修,自己再沒什麼值得他算計的了。結果,她太小看他了!
☆、第一八三回
由於雲虛真人出乎意料地難纏,礙於未婚妻的面子,西宮如鏡又不能向雲虛真人動手!這樣下去他何時才能如願抱得美人歸?
比劍?不可能!他一點也不想跟自己的女人動手!與雲虛真人這個一心問劍的劍痴不同,劍法在他心裡只是一種自保的手段而已,沒必要非與人比個高低不可。
而且他早就說了,他認輸!
可雲虛真人那個老傢伙居然說,如果西宮如鏡輸,梅十三與他雙修的事就此罷休!這分明是在逼他出陰招。
於是,梅十三被某人有預謀地留在青峰嶺養傷。
她在傷勢即將初愈之時,被他整天在身邊不斷夫啊妻啊幾番糾纏,直聽得她晚上惡夢連連;白天被他挾持著在山上散步,不停被他灌輸相公與娘子之間不得不說的各種曖昧故事。
她雖在這時空生活了十八年有餘,但她一直住在山上,即使在山下也是一心專注練功。在這十八年裡,除了天劍宗的功法她有真正參與外,其他一切事她都是置身事外的,彷彿在天朝看電影似的,將自己當成了一個過客。
因此,她聽別的男女整天為夫、為妻、相公與娘子等自稱,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她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為人妻子的一天!一旦那些稱號到了自己頭上,她就心裡直發毛了~!
如同被人扯進了一個漩渦裡,她拼命掙扎爬起。奈何被人扯住雙腿,微笑著將她一次又一次拉下泥坑,導致如今泥足深陷。難以脫身。
梅十三忍無可忍,請求西宮如鏡喚她名字,哪怕是梅兒、沁兒、十三兒都可以!就是別叫那些肉麻兮兮的稱呼,每次聽得她眉毛都抖落一地。
西宮如鏡聽罷,擺出一副無奈的神色,說,“為夫的婢女們全部都是霜兒。雲兒……你是我的夫人,如何能用那種稱呼?”並且還說,如果直呼名字。他會很沒安全感,彷彿她跟他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