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幹嘛非得要用這麼真摯的語氣,搞的她很不好意思的……
墨藍無奈地撇撇嘴,如實相告:“好吧,我承認,這件袍子就是你櫃子裡少的那件,回去洗洗還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勇闖天機(9)
洗洗還他?
似遠山黛色的眉頭又蹙起幾分,恍有青嵐繚繞,揮之不去。
這件袍子破得如此厲害,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就算是洗得再幹淨估計也沒人能瞧得上眼了吧?
清幽的目光在觸及大片觸目驚心的血紅時,倏然變得深邃沉澱。
有些劃破的地方依舊在流著血,就連他的袍子上也被她沾染了凌亂的血跡,這麼多深深淺淺遍佈周身的傷痕,她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仿若這些傷口都不在她身上。
“不疼嗎?”司雲音輕然地問了一句,女子此刻的形象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恩?
墨藍輕微地挑了一下眉,他這句話的意思,她可以理解為……是在關心她?
“你覺得呢?”她反問了一句,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疼?
“那為什麼一聲不吭?”這些傷痕就算是堅韌的男子也會受不了,她的忍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強。
“不然應該怎樣?哭爹喊娘還是呼天搶地?”墨藍好笑地瞥他一眼,“傷口長在自己身上,哭喊得再厲害最後痛的還是自己,那又何必浪費力氣在無謂的事情上?沒有人可以將你的疼痛感同身受,更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去疼,哪怕是刺骨剜心,始終也是自己的事。”
清冽的眸光倏地一顫,司雲音心中忽然泛起淡淡的不適,為了她方才一番話,竟有著莫名的抑鬱。
輕嘆了一口氣,他斂去眼底的微茫:“何必如此要強。”
“習慣了。”墨藍無所謂地聳聳肩,略帶促狹地撇撇嘴,“也許沒人的時候我也會哼兩聲,不過,我向來不習慣在人前暴露軟弱的一面,所以,如果你想看我齜牙咧嘴喊疼的樣子,估計機率不大。”
習慣了?
司雲音輕垂了眼眸,長而濃密的睫毛遮掩了洶湧的思慮神光。
習慣了一個人面對一切,承擔一切?還是習慣了不把自己的喜悅傷痛與人分享?
默默地自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蒼白的手指沾了些許藥油,輕然撫上女子的面龐。
冰涼的指尖觸及面板時,墨藍突遭電擊一般陷入茫然的怔仲,面前那張絕美淡然的臉龐正帶著專注的神情注視著她,頓時讓她心亂如麻。
直到指腹輕輕摩挲,將藥油揉開帶來輕微的灼熱感,她才猛然醒悟過來,立馬捂著臉上的傷口驚聲尖叫了起來。
“啊……我的臉,完了完了,破相了!!!毀容了!!!”
司雲音望著她一副抓狂的模樣,薄唇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看來,她與一般的女子,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勇闖天機(10)
“抹了藥,不會留下疤痕的。”
一句平淡到毫無情緒起伏的話,成功地將還在糾結抓狂中的某女截停,呼天搶地的喊詞立馬頓在了嗓門中。
既然不會留下疤,那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墨藍鬆開捂住臉的手,一臉輕鬆地捋了捋額邊的碎髮,又腆著臉朝著司雲音拉長了幾分脖子:“來……多抹一點,好得快。”
司雲音無語地瞥她一眼:“是藥三分毒,抹多了就有反作用了。”
頓時,伸長的脖子又訕訕地縮了回去。
簡單地為她處理了一下比較嚴重明顯的傷口,然而上了藥之後卻是要包紮的,墨藍身上的袍子已然是破爛得不成樣,不得已,司雲音從自己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