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籤協議,誰都別想反悔。”奶奶謝二妹說完,就朝中院快步走去。
張和平拿了兩張紙,用正楷字,隨手起了一份房屋轉賣協議,特別加了一條,不得以房屋漲價為由反悔。
末了,還有見證人簽字。
弄完中院的房子問題後,張和平在東廂房坐了許久,待外人離開後,他才對母親馬秀珍、父親張兵他們說道:
“沒有張二娃這個由頭,加上中院正房、耳房可以讓奶奶和大堂哥住,我和兩個姐平時要住校,家裡就只剩爸媽和大表姐……”
“隔壁兩間耳房多半佔不住了!與其等易中海他們鬧事逼我們退租,不如擇鄰而處。”
“媽,等周家陳姨回來,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換到我們隔壁兩間耳房來住;竹製裝修、傢俱都送給他們,柴灶一起用,互相有個照應。”
張和平見家人都沒反對意見,便拖了早已捆好的兩捆竹子,帶著母親和三個姐,以及睡袋、行李,去了7號院新家。
……
翌日,9號。
母親馬秀珍騎車,載著大表姐去了95號院。
張和平在為新家這邊的土炕編竹蓆,兩個姐在為新傢俱上清漆。
沒過多久,母親馬秀珍去而復返,帶了黃學民過來。
“嚯!和平,你這是鳥槍換坦克了啊!”黃學民一邊感嘆,一邊打量這間正房的佈局。
北面牆上,依然是偉人雕像、詩詞、山河長城,只不過換成了木雕,雕刻更有深度,更富有立體感。
這幅巨大的木雕畫下面,是一排兩米高的書架,目前只放了十幾本書和一些雜物。
東邊炕上牆壁,刻的竟是“論持久戰”的經典名句,只是那字裡行間卡住的張家人照片,有礙觀瞻!
再看西邊牆上的“矛盾論”經典名句,沒有照片加塞,就看起來舒服多了。
至於那些立櫃、矮櫃,客廳中間的長方桌、高背靠椅等等傢俱,因為是原木色,倒顯得平常了許多。
只不過,這個原木色調,從整體來看,加上玻璃門窗採光,倒顯得屋內很清爽、乾淨。
張和平得知黃學民想要治好那位陳領導後,二話不說就拿了小藥箱跟他出門。
在去陳家的路上,黃學民表態,等張和平兩個姐中專畢業前,他會盡全力幫她們落實工作分配,如果不能在首都站內工作,那就在首都周邊城市火車站工作,以後再儘量調回首都站。
因為鐵道內部員工可以免費坐火車,周邊城市坐火車回首都站倒也方便,張和平也就不再侷限於首都站了。
所以,在治療那位陳領導時,他沒有再藏拙,恢復了對方的行動能力,剩下的只是康復治療了。
末了,張和平還收了陳領導家屬給的一百塊錢診金,算是斷了陳家的人情,成了簡單的醫生、病人關係。
回去的路上,黃學民還在為張和平可惜,說他不該收那一百塊錢,張和平笑而不語。
兩人又去了一趟莊家,說了一下陳領導的恢復情況,以及收了診金的事情。
張和平在為莊大爺按摩了一番後,就告辭回家去了。
看著張和平坐三輪車遠去的身影,莊大爺站在大院門口,對皺著眉頭的黃學民笑道:“還沒想通那一百塊診金的事?”
“沒想通,那個臭小子平時挺聰明的,今天怎麼糊塗了?難道是因為買了新院子,缺錢?”
“和平倒是沒糊塗,他只是做了取捨而已;他把那邊的人情斷了,人情就全歸你師父這個介紹人了!對了,你說他買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