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請他們到衛生院木製竹樓宿舍後的西側坡地,幫忙挖土除草起壟,最後撒下黃花蒿種子。
種子不多,不到兩個小時就弄完了,沒耽誤那些老爺們與鎮民修路。
是的,那二十三個老爺,也在夯土修路!
不知是哪位優秀的隨從,因為過年回不了家,竟然學張和平寄照片和稿件給報社,圖文並茂的舉報了那群老爺們的“看看”全過程,將他們打入深淵,住進了鎮民的破爛茅草房。
而一部分因為修土路,被拆了房子的鎮民,則住進了那5棟招待所。
不過,這邊的老鄉還是比較淳樸的,沒有落井下石搞那些老爺,都是一起在勞動。
趙主任也允許他們打電話找人求援,畢竟是大金主,給南臘鎮帶來過實際好處。
可即便如此,老爺們還是過得很艱難,伙食是個大問題,吃不成國營飯店了!
所以,這些人對張和平的怨念很深,只是更加不敢表露出來了!
3月20號這天上午,張和平終於忙完了衛生院的事,跑到趙主任這邊,指點他打電話,厚著臉向景城刀主任求了一些普洱茶樹苗。
弄完這事,趙主任想讓張和平幫忙指導大家修房子,說土路要修完了。
張和平想了一下,點了幾個年輕人的名,打算把他們培養成木工。
隨後,他給趙主任畫了一張小鎮未來規劃設計圖,戰備公路旁,土路西側是衛生院,東側是趙主任的辦公樓。
“小張,你想把我這間辦公室和旁邊的5棟樓房推倒嗎?”趙主任看著圖紙上標註的木製竹樓辦公樓,以及樓後的大平壩,心中很是不願意。
“放心,我不拆!”張和平一邊畫,一邊笑道:“我先畫在這裡,等地震幾回,你再考慮拆不拆。”
順著土路向北,過南臘河繼續向北,直抵北邊那座大山;土路的左右兩側,圈上一對對獨門小院,間或加一個魚塘、公廁、花園之類的。
土路西側的坡地,被標註了黃花蒿種植基地。
趙主任看著那一大圈基地,希冀地說道:“小張,我讓供銷社的龍老二問了上面,黃花蒿收購價是一斤8分錢,只收乾草。”
“太低了,伱告訴他,鮮草3毛5一斤,乾草7毛一斤,全國獨一家,雲都供銷社不要這個政績就拉倒,我自己留著研究瘧疾特效藥!”
張和平隨口說出的價錢,將趙主任驚得目瞪口呆,張和平之前可是告訴他,這些黃花蒿種得好的話,每畝地可用於藥用的莖葉,至少能收穫幾千斤,甚至上萬斤!
“趙主任,眼界要開啟,別局限在景城、雲都這點地界。我們是邊境小鎮,是通向東南亞市場的門戶,南臘鎮能不能發展起來,鎮民能不能共同富裕,全靠你的眼光。”
“我沒那個眼光,你是有學問的知識青年,我聽你的,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趙主任這話,倒是說得灑脫,一點都沒有官架子。
或許跟張和平是衛生院院長有關,亦或者是因為兩人的工資級別相差不多。
“以後把西側那片山地發展成藥材種植基地,東側山地發展成茶園,北側的原始森林盡最大努力保留下來;戰備公路南側,做為南臘鎮未來的工廠區、倉儲區。”
“小張,我們要不要種水果?”
“那玩意才值幾個錢,每家每戶的小院裡,種一點果樹嚐嚐就行。我們除了種植基本的糧食蔬菜,其他的地方一律種高價值經濟作物,然後用錢買沒有的東西!”
張和平在北側畫了一排東西走向的柵欄後,就停筆了,“趙主任,想歸想,但事情還得腳踏實地的幹。你去廣播室通知鎮民,我去拿繩子,咱們先把各家各戶的院子丈量出來,讓大家有個明確的目標,幹活才不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