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著我呀,你剛入行的時候我好歹還指點過你,算是你半個師父呀。”
一邊嘴裡嘿嘿的套著近乎,司徒琉一邊想要緩緩的轉過身形,只是身後的氣機驀然一緊,冰冷冷的氣息已經轉瞬橫在了他的脖頸。
直到這時,朱鵬淡淡的話語才傳了出來:“司徒老師,你可千萬別動,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對於一個高明的刺客來說,側身的那一刻是最容易受到攻擊,同時也是最容易暗算出手的時候,司徒老師,我可不願意讓你把你的側身,對著我。”
司徒琉可能這輩子都沒這麼恨過自己的多嘴天性,只是此時此刻所有的想法都被洞悉,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把你的手合攏一處放在頭頂,然後一點點蹲下,若有片刻的詭道遲疑,我認識你是司徒老師,我手中的劍可不認識。”按照上輩子警察抓小偷的手法,朱鵬逼著司徒琉緩緩蹲下。
儘管這小子的確是教導過自己不少東西,但那可不是他想要照顧自己,而是老人欺負新人,連打帶罵的在那裡炫耀自己資歷老,朱鵬從他那得到的知識,有二層是他罵出來的,剩下的八層卻是朱鵬自己悉心揣摩出來的。
本來雙方之間多少還有些香火情分,只是現在因為自己竄的太快,這司徒琉居然因嫉生恨想要暗害自己,那那麼點香火情分當然沒了,朱鵬此時對他可再沒有半點客氣。
看著司徒琉攏在頭上的雙手有一些殘缺的破損,其中右手大拇指齊根而斷,左右手此時皆是血肉模糊,朱鵬終於知道眼前這廝為什麼沒有趁自己激戰的時候暗算自己了,原來他的手掌在剛剛靈符的反噬爆炸中嚴重受損,理所當然的喪失了大部分戰鬥力,不走奈何?
“小七,大家相識一場,你好歹給條活路。我現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再難修行日後也不會再對你產生威脅,小七,放了我吧。”
司徒琉蹲在那裡卻依然不住的言語,只是站在他身後的朱鵬卻頗為不屑的一撇嘴角,像司徒琉這樣酒色不忌,自甘墮落的夢死之徒,便是不殘廢也是修行路上的一個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以最尷尬的方式溶入北荒這片地界——變成屍體,化成肥料。
“司徒老師,我一直聽說你有一手極為凌厲的殺手銅,就是一直都沒見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天就為徒弟我稍稍展示一下,如果真的出色,那小七我也不介意放你一條生路。”
足足半晌的沉默,就在朱鵬雙眉越皺越緊,手中長劍就要揮下的當口,司徒琉突然沉沉的一聲嘆息,整個人都似往裡縮了兩圈一般,片刻後,才慢吞吞的把右手掌伸入腰間,從中取出了一個藍布小包,“吶,這就是我這些年活命的依憑“血魂鑽”,小七,麻煩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還不想,死……”
“嗞嗞嗞”殷紅的血水從脖頸一側噴散而出,因為體內的壓強甚至形成了一片小小的血霧彌散,藍布小包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從裡面散落出幾根椎狀的血色水晶與堅硬的岩石相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剛剛割破了司徒琉脖頸的朱鵬,臉色一片慘白,當然不是因為殺人,而是因為體內那又一次開始造反的元息,自從基礎吐納練到頂峰,從明息境突破到煉氣境後,他在獲得那可怕能力的同時,也接著得到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毛病,眼眸中籠罩的迷茫散去。
“啊……”朱鵬咬著手臂沉著聲音慘叫,但體內那股恐怖的拉扯力,卻依然弄的他體內經脈猶如刀割,抽痛欲裂。
將近半個時辰左右,朱鵬一身衣衫幾乎都被汗水浸透了,直到體內的功力元息緩緩恢復到一定程度後,那股要命的抽吸折磨才漸漸的緩和過來。
前面就已經說過了,朱鵬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土著,他本來是二十一世紀一個二流大學的大學畢業生,只是因為身死莫名的穿越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