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作勢,哼,給老孃拿點兒東西回來,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好大稀奇,等我福臨考中了狀元,我就休了她。”
趙寶霞穿的鞋子是軟底的,再加上農村的泥巴路,也發不出多大的聲音,而宋氏一個人在屋裡,這唸叨的聲音就有點大了。
趙寶霞咋法兒也沒想到,會聽到宋氏的這番話。不說她別的,就說她打算讓何福臨休了自己這件事,她覺得自己就得采取什麼措施了。
但是今天她來找宋氏,還有更重要的事,也只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假裝喊道:“娘你在灶屋地不?福臨睡了,兒媳來給你幫忙燒火。”
聽到趙寶霞的聲音,宋氏一驚,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會被她聽到了吧?不過細細一聽,趙寶霞的聲音應該是從堂屋傳來的,堂屋離灶屋還有幾步路呢,如此宋氏也就不怕了。
看這走進來的趙寶霞,依舊語氣不善的嘲諷道:“喲,您是大小姐,這廚房可不能來,要是燙著燒著了,老婆子的可賠不起。”
趙寶霞強忍這心裡的怒火,笑著拉著宋氏的手,親暱的道:“娘,瞧您說的哪兒的話,進了何家的門,我就是何家的人,啥子大小姐不大小姐的?原來在孃家爹孃是有些嬌慣了,不過來了婆家,自然要聽您的,您說啥,媳婦我就做啥。”
看著趙寶霞伏低做小,宋氏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爽,也不可能繼續刁難她了。兩家身份懸殊大,要是被傳到兒媳婦孃家,說自己眼皮子淺,為了兒媳婦回婆屋沒帶禮行回來刁難兒媳婦被人笑話是小。
要是趙財主因此而遷怒何福臨,使個什麼手段,讓她福臨念不成書了,那可是事大。
趙寶霞看著宋氏軟下來的臉子,繼續陪著笑,乖巧的坐在灶門口加這柴火,一邊漫不經心的和宋氏聊著家常。
宋氏看著趙寶霞一千金小姐,能不怕髒的坐在灶門口給她幫忙,心裡還是舒服的。
拿喬要有度,太過了也拿捏不住,要恩威並施,這是她這麼多年,從大兒媳婦身上積累的經驗,現在拿出來對付趙寶霞,也是得心應手。
想到這裡,也就緩和了語氣,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問道:“親家母和親家公,這段時間還好吧?”
趙寶霞雖然心裡對宋氏假惺惺的關心不在意,面上卻還是要乘這個情。
聽宋氏這麼問,她嘆了一口氣道:“唉,不算好,我爹這些天正煩心著呢,我娘見天的要伺候我爹,也不輕鬆。”
“哦?這是咋了,為啥煩心?”宋氏這麼問,倒不是因為關心,只是純屬好奇罷了。
“不曉得咋地叫人給氣著了,我也不好問,這不,這次會來準被給您買點兒東西回來的,可是我手裡的錢沒得了,我爹又心情不好,我也不敢開這個口。前幾天我去鎮上的錦繡紡轉了轉,裡面新出來了幾款衣裳,料子顏色都適合您,我準備這次回來給您添個一身兒呢,哪曉得我爹在人哪兒吃了啞巴虧,正氣著呢。”趙寶霞似是和宋氏聊著家常,其實是把她往話裡帶。
宋氏一聽這老四媳婦,打算從錦繡紡個自個買一套做好了的衣服,頓時心花怒放。
做好的衣裳啊,那一套得好幾兩銀子吧。自己活了這大半輩子,衣裳啥的,從裡到外,都是自己做的,還從沒穿過別人做好了的呢?
現在一聽,因為親家公心情不好,自個這眼看到手的衣裳又飛了,咋能甘心呢?氣憤的問了一句,“這是那個瞎了狗眼的,惹的親家公不順暢啊?和那些小蝦米計較啥,以親家的手段,直接叫兩個人收拾他一頓,不就得了。”
趙寶霞再次談了口氣,道:“嗨,莫說了,要是生意上的事,在鎮上其他的老爺或是縣裡的老爺那你吃了虧,那也不說了,畢竟做生意,有贏有虧,關鍵的是,這次讓我爹吃了悶虧還說把出來的人,是一個小婦人,你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