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入朝為官,卻因是右相義子的關係,與大臣們公子走得非常近,常常與他們出入酒樓,或是到處遊山玩水。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結識了司璧的大哥司康。
當時,覺得此人豪爽,十分健談,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也因為司康的關係,他認識他的妹妹司璧。
起初,他並不知道司璧對他有愛慕之心,只是單純的認為三人一直處在一起相當愉快,直到發生了絳雪突然失蹤的事情,司璧才向他表明心意。
可是,他當時為找絳雪的事慌了神,根本沒有把司璧的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日他前去赴司康的約,就在路途上,有人將他打暈關在地牢裡,醒來之後,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而打他關他的人,正是司康。
司康為了讓妹妹與心上人在一起,用盡一切手段,最後,還用上從兆尹府偷來的烙鐵,在絳天的手臂上烙上‘奴’印。
當絳天看到手臂上的奴印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因為再過七日就是秋試之後的揭榜日,在這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官員在私底下偷偷向他通了氣,今年狀元非他莫屬。
可是,如今他的手臂被司康烙下‘奴’印,要是這事被人知道,別說做官,就連右相府都別想待下去。
當然,他並不是害怕成為奴隸,只是,現今絳雪突然不見人影,而義父絳士因絳雪的事情終日不歸,府上還有個尚不足三歲女兒,若這個時候他成了奴隸,女兒怎麼辦,義父又怎麼辦,要是能找到絳雪還好,要是找不到,他深深相信整個右相府會因為絳士而給弄跨了。
所以,絳天第一反應就是想抓爛右臂上的烙印,不料,卻被司康牢牢的抓住手腕:“官府條律,試圖或是豈圖破壞兆尹府奴印的人,都會被治死罪,就算身上只留下一個看不清‘奴’字的疤痕,也會被人質疑。當然,也許會有人因為你是右相府的義子關係,而沒有人敢懷疑你手臂上的印記很有可能就是奴印。”
他低低一笑,隨即,面色一臉:“可是,你若再不答應娶我妹妹為妻,下個烙印,將會出現在你臉上!”
就是從這一刻起,絳天才知道司康是多麼卑鄙的一個人,心裡滿滿的算計,那所謂的豪爽,健談都只不過是他的表面偽裝。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了一個妻子,就算要娶,司璧也只不過是個妾,你又為何必作賤你的妹妹!”
司康深意一笑:“難道你不知道擁有正妻之後,還能抬一個平妻,何況。。。。。。。”
他沒有把話說完,笑意更深了幾分。
絳天總覺得司康的笑意裡藏著他不知道的事情,難道絳雪失蹤與他有關?
“如今絳雪不見蹤影,若再這個時候娶妾,會招來他人的閒言閒語,對我計程車途也不好!”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你只需把璧兒抬回右相府即可,等你們找到絳雪之後,再向外人宣佈這事也不為遲!”
絳天譏諷的勾唇角:“堂堂吏部尚書千金,就這樣甘心被我從後門抬進府裡?”
司康絲毫不介意他的嘲諷,把紙、墨、筆、硯都放在他的面前:“你要是同意,就在紙上立個字據!”
絳天憤恨的撇過頭,不看他。
“要是不想女兒有事,我勸你趕緊動筆,不然。。。。。。”
絳天猛然轉過頭,暴紅雙眼瞪著司康:“你對顏兒做什麼了?”
司康低低一笑:“她現在還在右相府裡玩著呢!可是,明日就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命看到自己的親爹!”
“你。。。。”絳天咬牙切齒:“司康你真卑鄙,我真後悔當初與你相識!”
司康眼底聽到這話,微微一怔,神情稍稍恍惚了一下,隨即,放聲一笑:“誰讓你義父是右相呢!不然。。。不然,我們也不會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