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嫵媚的眼角勾著挑釁的笑意,看了暖傾城一眼後收回視線,繼續糟蹋傾城別的東西。
她閒淡的聲線挑釁道:“住在這個房子裡,難道你就不覺得內疚,不覺得罪惡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再回來,至少,不會活著回來。”
厲安安這個德行,暖傾城早就已經習慣,也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她蹲下身從容不迫的撿起自己被她糟蹋的東西,嗤笑:“真是可惜,你不是我。”
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更何況暖傾城還穿著睡衣,她這一蹲身就露出領口下的風景來,坐在梳妝鏡前的厲安安一眼看去,就看見她裡面的春光和青紫色的吻痕。
厲安安突然詭異勾唇,“我聽說你早上去了醫院?”
暖傾城沒理她,想起早上的事情,她就覺得心口痙攣。
厲安安突然蹲在傾城的面前,拉住她衣服的領口,被拉大的領口讓傾城春光外洩,肌膚上的吻痕毫無保留的映在厲安安的眼中,她譏誚的彎唇:“我好像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暖傾城有些惱怒的拽住自己的衣服,她攥著自己的領口,將那些痕跡以及自己的春光遮蓋,冷冷與厲安安對視:“你鬧夠了嗎。”
厲安安邪氣的微笑:“你說,如果書帆知道了這件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傾城漠然收回視線,明明就懶得理她,她卻還是淡淡的說了句:“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當暖傾城看見一旁被撕成兩半的照片,她撿東西的動作突然頓住了,胸口起伏不定。
她顫著手將那張照片撿起來,厲聲問厲安安:“是你撕的?”
面對傾城像是野獸一般的眼,厲安安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為了強勢自己的氣場,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瞅著傾城,揚眉:“是我撕的又怎樣。”
暖傾城站起身,將手中撿起來的那些東西砸向厲安安:“你有什麼衝我來,別拿我的照片撒氣!”
那些被厲安安扔在地上的東西,壘起來厚厚的一疊,全砸在厲安安的身上,書本尖尖的菱角打在她的身上格外的疼。
頓時,厲安安的火氣也上來了。
她推了暖傾城一把,兩個人就這麼打了起來,乒乒乓乓的動靜引來了剛回來的謝繁華。
準備回房的他聽見從傾城屋中傳來的聲音,凝眉頓了一下,這才走過去。
推開門,他就看見那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厲安安揪著暖傾城那頭烏如緞的長髮,暖傾城掐著厲安安的臉,恨不得給她掐毀容了才好。
兩個人倒在地上,傾城騎在厲安安的身上。
“你們在幹什麼!”隨著謝繁華低沉的聲音,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這才放開彼此。
被謝繁華看見自己這樣彪悍粗俗的一面,傾城的心裡很緊張很無力。
一直以來,她都想在他的面前留個好印象,但是似乎,總是事與願違,她留給他的,永遠都是她最糟糕的一面。
她在外人的面前是女神,在他謝繁華的面前……
傾城在心裡苦澀的笑了一下,不敢抬頭去看謝繁華,就怕看見他冷漠的眉眼裡透著厭惡。
那雙眼睛,那樣的神情,她再不想看見,她會受不了。
傾城隨手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在滿地的狼藉裡找那張被厲安安撕成兩半的照片。
那是她僅有的唯一的一張全家福,那個時候她還小,爺爺還在,爸爸也還在,只是唯一少了她的母親,但是對於她來說,那個女人有和沒有都一樣。
所以她也不在乎照片上有沒有她。
“居然打架,她沒有素質沒有修養,你一個大家閨秀也沒有是不是!”謝繁華呵斥厲安安的話讓傾城僵住了。
他其實是在罵她吧,罵她沒有素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