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全盛差點兒一頭杵到通道的牆壁上,臉皮抖抖了幾下才苦笑著說:“楊兄弟,保密和黑戶完全不一樣,保密是不能查,黑戶是查不到,這個區別很大,你現在的保密級別很高,主要還是防止外國的組織和勢力可能對你的家人和朋友產生不利的情況,側重於保護,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活……”
龔全盛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反正就是透露出來國家是對你好,沒有別的企圖,也是間接表達一種善意,你看看,國家也沒虧待你,把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像大熊貓一樣保護起來了。
楊凌知道,龔全盛說的話,也都是高層授意的,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還是不能說,而且說的都是好聽的,保密的目的就是把自己藏起來讓別人不知道,好東西就最好和國家合作,這些楊凌都不牴觸。
不過楊凌還是忍不住撇撇嘴,保密又如何?還不是如同一個篩子樣,該洩露的照樣會洩露出去。
“龔哥,上次地元真水的訊息也是從這裡暴露出去的吧?”
“嘎~!”
龔全盛黑著臉轉過頭默默帶路,他決定不和楊林說話了,說多了會腦溢血加心肌梗死,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明顯是故意的。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一個掛著丙申號牌的通道,往裡走了二十多米,然後在兩個全副武裝的執勤哨兵檢查後,刷卡透過一道電子門,裡面就是像賓館一樣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一間一間的房子,上面也用天干地支編著號碼。
看著龔全盛找到一個房間推門進去,楊凌在後面惡意的猜想這貨估計沒少去賓館開過房,開門的姿勢太輕車熟路了。
房間大約三十個平方,並排擺放著三張醫院用的推拉床,床上躺著三個渾身灰黑、佈滿傷口的人,無數的感測器貼在****的身上,臉上罩著氧氣面罩,胳膊上打著點滴,好幾袋不同顏色的液體掛在支架上,正不停的順著管子滴入他們的身體裡面,床頭七八中監視器上不斷地跳躍著各種看不懂的訊號。
除開這三個傷員,還有幾個外面罩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觀察三個傷員的情況,男女老少都有,一看姿勢就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行止都很正規,完全沒有那種鬆鬆垮垮的感覺。
趙前行、張副主席正和其中有兩個鬚髮花白的老醫生小聲交流,看見推門進來的龔全盛和楊凌,眼睛不由同時一亮。
“趙將軍好,張主席好!”楊凌快走幾步迎上去握手打招呼。
幾個人簡單的問好然後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龔全盛就讓幾個醫生就退到旁邊,楊凌走到最近的一張病床前面,看著上面****著上身躺著的傷員。
這個傢伙楊凌見過,叫劉成,當初在清風觀的時候,被稱為特訓隊最牛逼的一個,幾乎達到後天圓滿,距離突破任督二脈也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此時,劉成雙眼緊閉,牙關緊咬,臉上一種痛苦到極致的扭曲狀,頭上身上佈滿密密麻麻數十條傷口,傷口最深的幾乎已經傷及內臟,黑色的肉翻卷出來,就彷彿被劇毒的利刃刀陣凌遲過,看起來悽慘的一塌糊塗,而且他的一條腿也明顯得有折斷的痕跡,小腿骨拱起老高,腫成半透明狀,面板下面的血管都看得見。
嘶~!
楊凌只微微掃了一眼,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小楊,他們還能不能救回來?”趙前行在旁邊臉色有些深沉的小聲問。
第一批清風特訓隊的戰士非常重要,都是從全國各大軍中和部隊中精選出來的根正苗紅、政治思想過硬的物件,而每一個修練出了真氣的戰士都會成為已經在秘密籌建的特種部隊的中低層領導軍官,國家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投入了大量的資源,幾乎一個都損失不起。
楊凌一隻手指按在劉成的額頭上,一絲元氣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