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硬,還要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這位一看就是油鹽不進的,招惹上就是沒完沒了的局面。
如意後悔說話不過腦現在也收不回,補救方法就是飛快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個歉,把頭垂的低低的,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卑微。
魏墨的白矩子沒什麼反應,老鴇一個躋身上前打起圓場,她倒不是在幫如意,而是不想掙錢的好機會被一個愣頭小子給毀了。
“讓這些人都散開,別擋住視線。”
就在如意以為魏墨的矩子是一個啞巴時,他開口說話了,聲音冷冷的也如結了冰一樣。
老鴇扭了頭扯開血盆大口高唱玉姬的名字。當玉姬頂著大紅蓋頭出來的時候,如意已經隱身入人群。正準備走,肩膀讓人點了一下。吃驚回頭一看,兩個老頭子笑呵呵的正在搖手致意。
“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原來跑花樓裡吃酒。玩就玩吧,這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傳個信兒回洛陽交代幾句,一把年紀了半點穩重都沒有,學三歲的娃娃玩什麼躲貓貓。”如意手是有點癢的,兩個老頭枯樹皮似的老臉泛起紅暈。鄒衍把視線調成到窗外,假裝不是被責問的物件。
“起價一千金!”老鴇的聲音傳到樓上來,樓下叫價開始了。
“人家一姑娘淪落風塵夠可憐的,您二位一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一個行俠仗義除暴安良,跑這種汙穢地方湊什麼熱鬧,看一個小丫頭被當成肥豬仔稱斤論價很有意思嗎?有這個閒工夫到處浪蕩,怎麼不去建幾個學校教書育人普度眾生?怎麼不殺幾個貪官汙吏開倉賑糧?說好是來滎陽城以文會友研習詩詞歌賦的,結果我一個不注意就給我鑽花樓裡來了。您二位年輕些倒罷了,沒準兒還能譜寫一段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戲碼,供世人茶餘飯後的唏噓一把。年齡都不小了,要錢沒什麼錢,身子也不硬朗,花樓裡的姑娘都是橫練二十八路譚腿的主兒,您二位消受得起麼,一個就有風溼病,一個就嚴重便秘…”
樓下玉姬的身價已經叫到一千兩百金,樓上如意還在絮叨。
“…師父您啥都好,就是吃虧在讀書太少,大半輩子沒少被人拐。鄒先生,您是我師父的至交好友,怎麼不把他往正道兒引。”鄒衍眼睛已溼潤了,冤枉啊,明明是元宗帶壞他。
“今天是晚了,明兒一早就跟我回家,往後沒我跟著哪兒都別去。”如意囉嗦完了飲了一杯涼茶解渴,很快胃裡就翻騰起來,一陣陣的噁心。
“一千五百金!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老鴇的尖銳的嗓音刺的人耳朵生疼,如意決定要吐也是忍住出去吐,吐到這裡不被訛死才怪。
想到這裡讓兩個老頭把錢袋子掏出來結賬,然後把三人的錢合起來數一數,看夠不夠僱船回去。
“兩千金。”白矩子再開口果然非同凡響,如意將所剩不多的刀幣一個個塞進自己的錢袋內,還不忘橫一眼元宗,虧他還是前任會長,身家和白矩子、曹秋道、嚴平這些自己封自己的西貝貨完全沒辦法比。
“您看人家魏墨出手多豪氣,單單睡一個小妞就兩千金,包月價格估計十多萬,咱手裡這些錢省吃儉用只夠回洛陽。以後不準來這類的銷金窩,沒錢當什麼冤大頭。身上有乾淨的布袋子嗎?把這些沒吃完的肉塊都帶回去,明天早上再煮一回搗成肉糜蒸包子吃。”
“包子能放肉嗎?”鄒衍表示懷疑。“行、行,你沒吃過,菜肉包更好吃,把野菜、蘑菇用沸水汆一汆,剁碎裹包子擱上豬油肉糜,蒸熟了趁熱一口咬下去一嘴的鮮汁,可好吃了。”“蘑菇?豬油?”“總之吃了就知道。”兩老頭開始想象那種滋味,瞬間不記得剛才被如意當孫子那麼訓時的憋屈勁兒。
玉姬以兩千金的驚人價格出嫁給白矩子做他的一夜新娘,但哪裡入洞房發生分歧。鳳仙樓準備的房間,白矩子嫌髒非得把人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