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好久,黎曉霾還是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面對。不過,她已經實在憋不住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昨晚喝多了酒,現在肚子正漲得難受呢!
動了動捷毛,微微地眯開一條縫,偷偷地朝著外面瞧著,想看看黃梓捷怎麼樣了。
透過眼睛的細縫,看到的是黃梓捷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她,眼裡滿是戲噓的神色,似乎早已經看透了她。
黎曉霾趕忙閉上了眼睛,裝著沒有看到似的。然後故意地裝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地張開了眼睛。
在看到黃梓捷的瞬間,露出了詫異的眼神,“你。”
“我怎麼了?”黃梓捷微微一笑地看著她,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就把手臂從她的脖子裡抽了出來。
整個手臂都沒有了知覺,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黃梓捷揉著又酸又麻的手臂,如針扎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地微微蹙起了俊氣的眉頭。
黎曉霾看著他,心裡有著一絲內疚,輕聲地歉意道,“不好意思,都是我。”
“哼,”黃梓捷邊揉著手臂,邊冷哼著,“你也會不好意思,怕不好意思的話,以後就別喝那麼多的酒。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的,跑到酒吧去喝酒,萬一碰上後人,我看你後悔都來不及。”
聽黃梓捷這麼教訓著,黎曉霾暗自吐了吐舌頭,這小屁孩什麼時候變得像個老媽子似的,學會囉裡囉嗦地教訓人了。
見黎曉霾不說話,黃梓捷抬起了頭,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不服氣?”
“我,我哪敢呀!”黎曉霾嘻嘻地笑著,然後還是一臉討好地看著黃梓捷,“我這不是正認真地聽著你的教訓嗎?”
“哼,知道自己錯了就好。”黃梓捷儼然一副長輩的模樣,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昨晚不是去約會的嗎?怎麼就一個人跑去喝酒了呢?”
說著,兩眼緊盯著黎曉霾,嚴肅的樣子不亞於一個嚴父。
“我。”黎曉霾的眼珠兒滴哩咕嚕地轉著,她應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來說呢?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吧,那樣的話,小屁孩肯定要笑話她的。
昨晚她在江濱那裡看到李莫楠時,心裡確實挺難受的,有著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其實後來想想,倒又沒有那麼難受了,反而是想到了小屁孩。
想到了羅浩天,還有袁紫玲,還有這一段時間裡發生的那麼多的事情,想到了跟小屁孩那麼多開心的事,讓她想起來,都忍不住會露出微笑。可是這樣的日子或許就要結束了,是的,不是或許,而是真的。
其實緣來緣往,緣起緣滅,都是很正常的事,人的生命中,總會有些人來了,有些人又走了。可是為什麼只要一想到要離開黃梓捷,心口就會痛得難受呢?就好像這一轉身,就會一輩子不見似的,就好像心口的某個地方突然失去了一塊似的。
就這樣一路著,一路想著。想到開心時,她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想到難過時,眼角不由地往下低沉,鼻子一陣陣發酸。她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可是腦子就像一臺機器時,不停地轉動著。
如果此時能夠讓她一醉方休,忘卻這所有的事情,那該有多好啊!
就這樣走著,黎曉霾抬頭就看到了一家酒吧,然後就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至於喝了多少酒,她真的忘記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更是迷迷糊糊的。
但是如果說什麼都不知道,似乎又說不過去,腦子中隱隱約約著,又有一些印象。
黃梓捷見她支吾了半天,也不見得說個所以然來。就又說道,“怎麼?還怕我知道?”
“哪有。”黎曉霾轉了轉眼珠子,隨口編道,“我不就是昨晚約完會後,感覺無聊,就逛到那裡去了嗎?誰知道人家的酒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