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楠倒也沒有說什麼，轉過身，看著黎曉霾在那裡熟練地倒著開水，自己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黎曉霾拿著開水走過來，把杯子遞給了李莫楠，因為心裡有著一絲的愧疚，所以感覺很是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找什麼話題好，只好隨口問著，“你最近好嗎？”
李莫楠接過黎曉霾手裡的杯子，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手裡拿著杯子，環視著四周，卻是沒有回答黎曉霾的問話，反而是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被李莫楠這麼問著，黎曉霾低下了頭。
“黎曉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李莫楠加重了語氣，“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你真的那麼討厭我的話，你可以跟我說呀，你為什麼要這樣選擇逃避呢？換了住處，換了手機號碼，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急嗎？我怕你過得不好，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李莫楠越說，情緒越激動。
黎曉霾只低著頭，不說話，心裡很是矛盾著。想來她要逃避的終究還是逃避不了。
見黎曉霾始終都低著頭，不說話，李莫楠也不忍再說其他重話，更何況，他看到她過得好好的，心裡的擔憂也稍微減輕了一些。
所以在發完情緒之後，李莫楠的語氣也變得緩和起來，站了起來，把杯子放到了一邊，扶著黎曉霾的肩膀，強迫著她不得不抬頭看她。
李莫楠望著黎曉霾，俯下身，很是認真地問著，“曉霾，我真的給了你這麼大的壓力嗎？”
“我！”黎曉霾抬起頭，對視著李莫楠真誠而執著的溫柔的雙眸，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口，撇過臉去，低吟著，“沒有，是我自己想靜靜。”
“哎！”李莫楠輕嘆了一口氣，鬆開了黎曉霾的雙臂，柔聲道，“如果你真的想一個人靜靜的話，我不打攪你，如果真的是我給你這麼大的壓力的話，我以後儘量不來找你。曉霾，我沒有別的什麼要求，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點。”後面一句話，李莫楠說得特別真誠。
聽著這句話，黎曉霾感覺鼻子酸酸的。
看著李莫楠憔悴的面容，黎曉霾的心裡也很是難過。其實她何嘗不希望他也過得開心點呢？可是她真的能帶給他快樂嗎？她想起了陸吟玥跟她說的那句話，“一個人只有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快樂。”而她也知道，李莫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快樂的，而現在看著他如此憔悴、滄桑，他真的過得快樂嗎？
黎曉霾仰首望著李莫楠亂糟糟的鬍渣，消瘦的雙頰，佈滿血絲的雙眼，還有凌亂的頭髮，心裡有著一股痛惜，這段時間以來，他過得應該有多辛苦呀！黎曉霾忍不住伸出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李莫楠的雙頰。
李莫楠心裡也很是悲痛，但是做為一個男人，他終究不能在黎曉霾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李莫楠輕輕地握住了黎曉霾撫摸著自己的小手，然後輕輕地用自己的臉頰在她的手裡磨蹭著，輕輕地磨蹭著。
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著在她手裡的片刻溫柔。
“曉霾，答應我，別離開我！”李莫楠喃喃自語著，像個孩子一樣地祈求著親人的別離開。
黎曉霾的心裡微微地發著酸，輕輕地點著頭，輕聲地“嗯”了一下。
李莫楠已經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黎曉霾眼裡的溫柔，輕聲道，“能讓我在你這裡休息一下嗎？”
黎曉霾心裡還惦念著上班的事情，本想說“不”的，可是看到李莫楠通紅的雙眸，想來應該是熬了好幾天的夜，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就點了點頭，並說道，“那我帶你去房間休息吧！”
“不用了。”李莫楠搖了搖頭，拉著黎曉霾在沙發上坐下，“我在這裡休息下就好了。”說著，握著黎曉霾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窩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黎曉霾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