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他一遍遍地發出單調的聲音。
百里雅琴,激動得流淚,拿錦帕擦拭眼角。
“錦寒,不要急,慢慢來,孃親相信以你的聰慧之資,要不了多久,你便能像所有的人一樣,能開口說自己想說的話了。”
藍錦寒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雙眸子晶晶亮,繼續一遍遍地嘗試著啊啊咦咦的聲音。
“來,錦寒,這冰糖雪梨,你喝了,潤潤嗓子,不要心急,慢慢來,聲音小一些,免得傷了嗓子,每天不要練習太長的時間。”百里雅琴激動地捧了冰糖雪梨,拿勺子舀起一勺遞到藍錦寒的唇邊。
藍錦寒就著孃親的手,喝下一口,繼續啊啊咦咦地練習。
少頃。
君靈月與越機前來,施針的時間又到了。
看到君靈月與越機,百里雅琴與藍錦寒都是十分激動。
百里雅琴更是撲通一聲便跪倒了,嚇了君靈月一大跳,趕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夫人,使不得!”
百里雅琴仍然激動不已:“娘娘,越機先生,民婦真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二位的大恩大德,唯有一拜!”
說著,她又要再跪下來,君靈月立即拉住她,笑道:“夫人不必如此,藍公子的病,並沒有那麼難治的,您看,藍公子這不是能聽到聲音了麼?要不了多久,藍公子便能像所有人一樣,正常地說話了。藍公子與夫人都不必心急,也不必急著練習,免得傷了嗓子。待得藍公子的耳疾好了以後,多聽人說話,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說話了。”
藍錦寒聽到君靈月的話,周身的氣場都變了,整個人都處在激動中。原來,就算不練習,過些時日,他也能正常說話,這,真是太好了。他看著唇角含笑的君靈月,想起第一次見她之時的場景,不由地,耳根一紅。
百里雅琴聽著君靈月的話,也是十分激動。兒子要好了,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便是查出幕後害她兒的真兇了。
這幾天晚上,她都睡不好覺,每晚上,輾轉反側地在床上想著可能害她兒的人,目標鎖定兩個人,一個是藍致遠的孃親孫沁香,另一個,則是三夫人古嬋娟。
孫沁香害錦寒,自然是為她兒子藍致遠謀劃。
而三夫人古嬋娟,錦寒半歲的時候,古嬋娟正好有孕,說起害人動機,她也是有的,只要害了錦寒,她要是再生下兒子,便有了競爭力。
既然她要害錦寒,又為什麼不害藍致遠呢?極有可能是因為她自侍身份比孫沁香高貴,只要她能生下兒子,憑著古家的勢力,孫家,她自然不必看在眼裡。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古嬋娟最後只是生下了一個女兒,後來,數次懷孕,都意外地胎死腹中,最慘的一次,懷胎八個月,孩子掉下來之時,還哭了兩聲,卻終究福澤太薄,未能成活。
不論是誰,凡事皆講證據,她也不想冤枉了好人。這一切,都需要細細查明,這兩日,她已經有所動作了,派了貼身的婆子與侍女金蘭四下尋找前些年的線索,事情過去了近二十年,查起來,自然難度很大,但她不會放棄。動她的心頭肉,她百里雅琴絕不會善罷干休!
見越機又給錦寒扎針,百里雅琴立即命下人去備了點心過來,一臉笑容地留君靈月在碧錦院裡吃些東西。
君靈月想著藍錦寒是五星之一,也就沒有拒絕,他們此番,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藍錦寒的。
要拐走人家的兒子,當然要先和這當孃的搞好關係。
君靈月在百里雅琴對面坐下,聽著百里雅琴說著一些家常。
百里雅琴這些年基本不怎麼出門,一心撲在兒子的身上,兒子修煉,她便在外面修煉,修煉累了,她便在外面守著,然後吩咐下人打理兒子的吃食。這一晃,就二十年過去了,這二十年,她便是回百里家,加在一起的次數也不超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