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容院裡,丫環護衛們倒了一片,無一生還。
除了丫環和護衛,還有兩撥人的屍體。一撥,來自於前來刺殺的黑衣人,一撥,來自於景王府。
這個時候,君躍洪才帶著人趕來,急急地問:“靈兒,你怎麼樣?靈兒,你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君靈月冷冷地看著君躍洪。
“靈兒,你在怪爹嗎?”君躍洪心頭一跳。他不是沒有私心的,昨夜,他就聽到了打鬥聲,但他那一刻是雀躍的,他希望君靈月死。雖然找不到那個手握證據的人,但是,他想賭一把,賭只要不是他動手殺君靈月,那證據便永遠不會呈現在人前。
“沒有,我怎麼會怪爹呢?我只是難過死了這麼多人!”
“死了便死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君躍洪見君靈月並不怪他,心下稍安。
“呵呵……是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君靈月冷笑。
“靈兒,爹爹這就讓人將天沁院收拾好,你搬到那邊去住,離爹爹近些,爹爹也好照應你。”君躍洪又是一副討好的嘴臉。
“好!”君靈月點了點頭。隨後,她帶著褚夜走了。
如果不是這裡一地的屍體,一地的血腥,她甚至懷疑,這裡昨夜根本沒有發生過打鬥。
君靈月與褚夜趕去景王府了。
而大夫人,急急地讓人將君冷玫從太子府召了回來。
君冷玫一入大夫人的院子,便見大夫人冷著一張臉:“跟我來!”
君冷玫跟著大夫人入了內院。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君冷玫難以致信地看著她的母親:“娘,您打我?”
“跪下!”大夫人冷聲喝斥。
“娘!”君冷玫委屈,不解,一雙眼眸清亮。她看著自己孃親那生氣的眼神,最終還是跪了下去。
“你可知錯?”
“娘,女兒到底做什麼了,惹得娘如此生氣?”
“看來,你這幾年的太子妃,是當得太閒了?”大夫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娘,女兒到底做什麼了?”君冷玫雲裡霧裡,也漸漸不安。
“君冷玫,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
“你以為娘就不恨君靈月麼?可是,再恨,也只能忍著。”
“……”
“娘恨不得將君靈月千刀萬剮,但是,現在娘是看明白了,君靈月有景王護著,她自己又是屬貓的,有九條命,怎麼都是死不了的。你可知道,若非昨晚上的刺客全部死了個乾淨,現在,你還能安然地出現在這裡麼?”
“娘,您到底在說什麼啊?”君冷玫更蒙了。什麼刺客?她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昨晚上,昨晚上她只是沒有修煉,睡得早了一點而已啊。
“君冷玫,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有幾個刺客逃出去,要不是孃親自出手,你以為這件事情還能瞞得住麼?”大夫人越說越生氣。她最怕的,便是這個太子妃女兒落人以柄。君靈月固然可恨,該死,但那樣的賤丫頭,怎能賠上她女兒的幸福和榮耀?
“什麼刺客啊?”君冷玫跪得腿痠,伸手扶住桌子,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來,“娘,我可不可以起來啊,真的很累的!”
“哼!”大夫人冷哼一聲,又道,“以後,切莫再幹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了,君靈月,先緩緩吧。”
這時候,君冷玫才隱隱覺得,娘這是在懷疑她昨晚派刺客刺殺君靈月了?她無語望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杯,這才道:“娘,在您心裡,女兒便這般愚蠢?”
“什麼意思?”
“您認為君靈月被刺殺,是女兒派的人?”
“難道不是你?”